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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5/6)节
,制艺,时文,时艺,八比文,四书文,八股可不是八个排偶组成那么简单,六段文里,破题,承题,阐述,你起股得奇,中股得明,后股得深,束股得妙,篇末大结,自见功夫。谁的功夫,不说他。就说风险,替死鬼是老奴才等着。呵呀阿弥陀佛,老爷他中举,头一名,称解元。第二年春闱(会试,在礼部举行,春天),取中为贡士。阿弥陀佛!”

    这不就完了吗。

    “老爷就在复试上出的事。老爷不舍得再割一回肉,原来的伤结疖了,不臭了,一撕那绸布,出事了,人都抓了,是换人,换谁?还有谁,老奴才,给打了,不打脸,不伤肢,是定制,阳器给打肿了,事后烂了。”

    不是化了金条吗?

    “买住不死。买不住名。”

    这又怎么样,又没往下写。

    “所以,写贡士,不是欺世盗名一个败德而已,那要杀头的。”

    不是没杀吗。改朝换代了。

    “要写就写到举人得了。虽说也学那明朝的唐寅,唐寅是放榜了,由巡抚主持鹿鸣宴,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老爷是请的末代两广总督,歌舞诗文是俗了些,可地方上也神圣了一回。然,要写就写到举人得了。改朝换代就妥了?近来就有那么些腐儒闹什么乡村教育,真家伙拿枪弹不当回事,不当蛮地野蛮,不当瘴地有瘴,真家伙到县城求商坤搞什么捐学,还矫枉过正复孔庙,真家伙查府志县志,你老爷在州在县哪有贡生的大名呀?”

    这仗都快把人给吓死了,还考究这个?这不废话?

    “话废了也算了,老爷和奴才,不是说话的。可老奴才还不住地生儿生女,那就不对。”

    蒙县长歪歪地跳了一下。

    “大少爷,听奴才一句话,你我可都是老爷的根呢。”

    蒙县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把裤头的94年式拳统(广州击落日机缴得的宝贝手枪,形制小于14式而火力大于14式,弹量6发。)他是弄不明白自己这是要杀牙师长还是杀自己。这下子,他更不明白要不要杀,杀,杀谁?

    “所以,现在说老爷,不是说令堂,是说我们兄弟的活祖宗。老奴才,不死他早都死了,猪哥我,不苦也都苦出头了。我鸡肠小肚我能闹到今日此时?有那么一天,闹出来老爷的金匾是枉挂了五十年,这翻出来的可不是个假贡生的笑话,这一翻出来,你,我,不是欺骗清朝的老佛爷,乃是欺骗党国。”

    蒙县长把枪捏了,可不是心想捏的,老军人变成了吃奶的小孩,在发肉紧呢。

    “抗日,日它娘的,美英,他不是扭怩了一百年么,结盟了。美利坚,苏俄,他不是猫和狗么,握手了。大少爷你是广州人我是乡下人,我们北海防城钦州这牛屁股港口让党国记挂了也招小日本眼了,不就一条滇缅后缓线么,蒋桂战争,现在蒋桂度蜜月呢,国共不共戴天,现在毛匪都叫蒋委员长了。抗日,它是捏肉浆的活呀,哪省哪城哪州哪县,官的商的不抽金条不掏银锭的?分上上户上户富户三等征军费那是闹民权的事呵?呵?我怕老爷给枪毙喽我亲自登门拜呀,哎,老爷他就念着我是老奴才的狗种了。党国呵,人伦呵,我一枚炮弹还给石头压了。”

    关键是说话的坐着,听话的人站着,那话越是入情入理,那人就越该死掉。蒙县长感觉是从少年(猪哥抬他轿上广州时他十六岁猪哥十四岁)听到了暮岁,那话是多冷的风噢,他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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