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6)节
须知,历史上的牙师长可是有口吃的毛病(这从他后来在军事法庭上的陈述上看得出,如“友友友友友军年刁噢,炮一震震震,哑哑了!”平均一句有三成是重复的,如“水冷式的-1908,我我我我师六挺全全全是老滑的弹弹弹链链,卡卡死死!”急的时候重复达五成,不过,他的辩词却是一篇绝唱,据说白崇禧刀下留人还给他的师加强了28挺11年式轻机枪,即日本大正十一年设计的弹容量30发“歪把”,17挺92式重机枪,即日本1932年研制并服役的弹链只要展开就可以一个人持续射击的“法国女郎之吻”,13门原本要对付老蒋嫡系机械化师的四式七厘反坦克火箭筒,口径。白崇禧说:“牙诸葛的话我信,那是北伐常例”。牙师长有一首诗,“丈夫古来向死生,大义萧萧是天伦。舌战群儒何言苦,酒洒江天十三门。”吹的就是这个牛。)满打满算,那叨唠的时间蒙县长能熬得住吗,蒙县长熬得住,蒙县长的烟瘾它熬得住吗?熬得住,蒙县长脾气爆呢,早熬过极限了。一,蒙县长认得清,他那身泛红的绿军尼大衣可是正品美国制,穿这老虎皮进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或者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的军帐,只给传令兵斜一眼就行了,换言之,自己还不行;二,蒙县长大大惊骇,这奴才16岁以前真是半个哑巴。而现在他对先贤大德如数家珍,都能当教官了。前也真,后也真,他不是人,是条蛇;三,他老爸比他更木纳,直到死,是装的吗?他的狡猾是遗传呢是自作聪明呢?蒙县长不寒而栗,小子不才也就罢了,若是两代主子给两代奴才懵了,那可如何是好!关键是,一个得意的奴才要给点颜色给老主子看看,犯得要动到那块祖辈的老匾么?
“那匾上刻有令尊光绪二十七年(1906)当贡生的盛事。”
民国三十八年去考究光绪二十七年的事?况且,老爷入了古稀之年,他还能犯奸作科?
“关键那是假的呀!”
假的?
“老奴才是担惊受怕死的呀。天知地知那是我古老帝国最后一科进士考试了。那一年,老爷三房都养了儿女了吧,那时府学,州学和县学都称儒学,和孔庙在一起,叫学宫,老奴才帮老爷考廪生(生员三种中成绩最好的),不就占个公家发给粮食的小便宜么,乡试可是三年才举行一次呢,老奴才说这回不是在县里,是到省城,老爷你要自己考了,老爷就怪老奴才了,那为什么上一回你又拍胸脯呀?老奴才没办法了,贿买是有人出钱没人敢卖了,则天武后她老娘早也就想绝了,先设立糊名之法,批卷人没法认投卷人呀,还有办法,字有形呀,形有体呀,暗号吧,也不成了,发明誊录了,专人抄录试卷,送评的是抄本,笔迹也混了。最后做不死的,还有特别句子特别字词作暗号,可办法又来了,锁院制,考官得了任命当日就进贡院。完了。君不见,丁酉案(顺治十四年),顺天、江南、河南、山东、山西五闱弊案,最后以江南闱十六房主考全部斩立决,数十人被判死或贬徙尚阳堡宁古塔。其间,数百名举人在清兵夹带下赴北京重考。那升官发财的道路,可是往地府里行走的模样噢。这般模样了,那般模样了,老爷怎么又撞了一回彩呀,老奴才冒了杀头风险,割老爷大腿三刀,包脓水呀,这里头就用蝇头小楷灰墨,横竖里排列上万字了,虽说八股文就测试经义,不出《诗》《书》《礼》《易》《春秋》,买呀,买省城里的套题王呀,四书五经一个文句义理,古人语气噢,代圣人立言噢,对偶噢,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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