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独处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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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了解我所遇到的每一个男子,没有什么可继续的。我就是不适应同那些人密切交往,我一直不适应,甚至连我的家庭成员也如此……我没有那种使自己依恋于任何人的强烈需要。我就是不觉得。我永远不可能懂得结婚。甚至到现在我还真的不懂……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方面的需要。”
另一方面,并不是因为她所选择的专业的梦幻取代了她的感情。没有什么表明麦克林托克的生活是按某种事先设计的计划行事的。“我从来没有觉得我需要继续干什么事,或者我要把力气花在某些特殊的努力上,”她说,“我记得我做了我要做的事,而绝没有想到什么专业。我只觉得我过得好极了。”
但是不管是由于冲动,还是由于环境的影响,在她大学三年级末了的时候,她完全走上了成为一个职业科学家的道路。当我问她在那么多人们所熟悉的科学家中是否有她的祖先的时候,她看来知之甚少。在她的家庭里,虽然她的父亲是一个医生,但没有人对科学有兴趣,她父亲对她特别疼爱(在很多方面,她是他的宠女),但在她或她姐姐的回忆里,他从来没有和她讨论过科学方面的事情。她记得在中学时她就非常喜欢物理和算术,但她不知道有任何一位导师或者某个中心人物,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对她能够起到表率作用。她记得只有在她上大学三年级的期中,在她读完了一门特别激动人心的课程(遗传学)之后,她个人对这门学科的兴趣,是因为接到教授要她参加遗传学研究生课程学习的特别邀请而进一步受到激励。从这以后,她就非正式地获得了研究生的身份。给了她一个小房间,她可以自由听课。虽然还需要一年半,她才能得到足够的学分去补足她以前积欠的“z”,而能正式毕业。但到这时,就不复有问题了。“我知道我只能继续干下去。”然而现在产生了一个问题,就是怎样才能使她的研究生身份合法化。她回忆说:“植物育种系不接受任何女生,至少他们不愿意接受女生当研究生,而遗传课是在那里讲授的,”麦克林托克回忆说,“他们也破例接受一些人,但不收研究生。不过在植物学系,我也读过细胞学的课程,那是我非常喜爱的课程(它是一门主要研究细胞和染色体工作的课程)。因此,我在植物学系注册作为研究生,主修细胞学(染色体工作),副修遗传学和动物学。”除遗传学和细胞学之外(农学院设置的课程),她还选了很多动物学的课程,不选的课,她就旁听。
迄今为止,根据回忆所浮现的麦克林托克的肖像只使我们略略瞥见了她的特点,这些特点是至关紧要的,它刻画出了一个科学家的形象。麦克林托克在童年时代就有惊人的自主性、果断,以及专心致志等能力。成年以后,她一直保持着她幼时的那种专心于事物的能力,其程度确实是异乎寻常的。
这种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她希望得到“身体的无拘无束”,她曾品尝过这一无拘无束的滋味——一开始是一个小女孩“飞”向海边,之后,是在她全神贯注地进行研究的时刻。“身体被撂在旁边了,”她说。“我常常希望我成为一个旁观者,而不复是别人所知道的‘我’。”有时候她甚至想法忘掉自己的名字。她笑着讲述有一次她在这方面取得的成功:“我记得,我想那是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选修了地质学,而且我确实喜爱地质学。哦,每一个人都要通过期终考试,没有人能豁免。可我不能坐等考试。我太喜欢这门课了,我知道他们要问的,我全能够回答。我恰恰通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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