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
第(4/7)节
争,生下他的孩子来。但是就我来说,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刚一进入演艺界,他的态度就突然一变。也许,过错不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周围的人就不是好东西,也许是贫困把他变成这样。但是,就凭因为我而引起的一次又一次的金钱纠纷,我就不能原谅他。
他利用我在工作上的所属关系,向我所在的单位提出借钱。具体的钱数我不清楚,似乎并不止一次。他从我所在的单位为自己所在的足利娱乐中心拉演员,连该交的钱也不交。他利用父亲的地位,也不经我同意就商议让我转移到另一演出单位的问题,把转移费也私吞了。这一切他都是打着‘山口百惠的父亲”这块招牌干的,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得到的头衔。这期间,他大概也察觉到我们想疏远他吧,便把新闻界人士叫到他住院的病房里来,自己任意举行什么记者招待会。在会上,他对迄今为止自己所作所为不但毫无反省,却说什么我所在的单位虐待了他的女儿啦,母亲不让女儿见他啦,等等,都是为了炫耀他这个父亲的存在。简直就象把我当作商品一样——我又想起了从他的目光中嗅到兽性味道的那一夭,那是他在我心里投下的一个阴影,与现在投下的又一个阴影重叠在一起,成了我心灵上永远都抹不掉的污痕。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我觉得他和我再也不是什么一般的父女关系了。
同一个时候,他对母亲提出“把百惠的亲权交出来”的法律要求。过去他勉勉强强才对女儿应承了“承认”关系,如今根本没有资格要什么“亲权”!他就这样不考虑我的意志,挑起了父母之间争夺“亲权”的斗争。母亲不分昼夜地为此奔波,她又不能把这个问题托别人解决。我多次听到她疲惫不堪的叹息声。
就在这个时期的某一天,母亲悄悄地走进我的房间,她说,父亲提出几百万元的要求。虽然如此,可她不忍心拿我挣来的钱去了结父母之间的事情。我没等她说完,便急不可待地断然说:
“要是用钱能解决的话,几百万、几千万,就是到哪儿借钱,付给他好了!反正,他要的就是钱!”
我虽然也感到,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这样说话不免太粗鲁了,但我实在按捺不住这无处发泄的愤怒。
结果是用金钱切断了血缘关系。
他的存在不是自然消失的,而是我用自己的手切断了同他的关系。对此,我没有丝毫的后悔。
二十岁那年秋天,在大阪的舞台上,我宣布了我所爱的人的名字。于是他的存在再一次由宣传机构大事张扬。他巧妙地利用日本人同情弱者的心理,以争取社会的同情,这种手段是我不能容忍的。各家杂志异口同声地诉说他的惨境,使人们感到其中心思想就在于攻击已成名的冷酷的女儿。我坚决不让母亲看刊载那些报道的杂志。但是,母亲还是背着女儿读了。我责怪她,她就象有点对不住似地只说一句“可是……”
登出来的那个人的照片模样很惨,坐在车椅上,由于患病,脸形都改变了。在他全部单色照片后面,故意衬上我的彩色画像,上面还用我的签名作点缀。然而,我看了以后却没有任何感伤。事情还不止于此,他居然还摆出父亲的架子,他说:“那孩子和三浦友和君不会结婚吧,她是知道自己所处的地位的。”这些话使我怒火中烧。他说我知道自己的地位,又是指什么呢?我想起那天他说的“要是和男的挎着胳膊在一起走,看我不揍扁了你”的吼叫,他那双浑浊的兽性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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