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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复归平静

第(7/7)节
不醒目了。

    同时,还不时披露一些赫鲁晓夫与我们的观点不相一致的谈话,比如在西藏叛乱事件发生后,回答印度的一家周刊记者问时,赫鲁晓夫说:匈牙利事件与西藏事件不同,匈牙利事件的内因是主要的,匈牙利过去的领导集团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而我们的党中央一直认为:匈牙利事件的外因是主要的。

    又一次,西方的一位记者问赫鲁晓夫对《人民日报》的一篇社论有何看法。这个记者自认为,这篇社论所谈的问题,与苏联的观点有分歧。赫鲁晓夫说,他还没看到这篇社论,不过他确信苏中之间不会有分歧。我认为这显然在托辞掩饰。

    这一切表明,中苏之间不仅已经有了裂痕,而且已经相当严重并趋于表面化了。

    那么这两个最伟大的兄弟国家之间为什么会有分歧,我深感不解。相比之下,我对赫鲁晓夫其人的某些方面,还有着某种程度的欣赏。虽然,自从他提出破除斯大林的个人迷信之后,我对他的出兵匈牙利和把莫洛托夫、朱可夫等同志先后挤出苏共中央等做法不以为然,而且还认为他反复无常,对斯大林的揭露批判怀有某种个人情绪。他抬出了列宁,也许有朝一日又说列宁不一定对。但对他在其他方面的一些作为,还是颇为赞同的。其中最使我感兴趣的是:他比较开明,灵活,善于接近群众,敢于揭露国家生活中的缺点错误乃至罪恶,强调发展农业和改善人民生活,宇宙科学技术的发展也较快。对老百姓常常喜笑颜开,还能与改造好了的小偷一起照相。他对(不仅仅为了面包)这本书虽然也很有意见,但对这本书的作者杜金采夫,仍然采取了同志式的友好态度,等等。

    所以,不管他有过多少不能被赞同的做法和说法,但他给人的印象似乎是,在掌握了党和国家的大权,巩固了领导地位并取得了很高的威望之后,他还能相当地讲民主,讲仁慈,讲良心。相比之下,我们的个别领导人似乎有所逊色。不然,云山畜牧场的许多不人道的作为,就纯属极个别、极偶然的了。

    很不幸,我的这些想法和谈论,很快又被传进了指导员刘恩的耳朵眼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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