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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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看到了一个从石头顶上滚落的日本鬼,一看,石头顶上是一挺歪把呢。
三个人的枪声此起彼伏。
栈道上传来一阵尖啸。
犰说:“姚军师,头马知道是你打的枪,他好开心。”
如此说来,日军的枪火,血肉之躯是抵挡不住的,而悍匪们的狷狂,则又是人与神都为之颤栗的。
狨和另两个牵粮草的人,一个叫猛,一个叫獠,他们3人和9个伤号刚在栈道上露头,啾啾啾啾一轮枪弹把一眼的乱石打了一片火光。狨要大家下马拴马,伤号们摇头,他们都不想下马了,不,他们都没考虑再躲弹仔了。
他们眼含泪光,这是透明的血。
狨和猛,獠三人把马拴了,爬上栈道。
狨刚把弯刀挂到石槽上,居然有三枪击中弯刀,弯刀从他手上飞了出去。狨一时气疯了,翻身上了石槽,打了个滚,他是滚到了石壁脚上,但他再也弹跳不起来,他用手托了托腿,一手的血,一阵巨痛钻入心肺,他是连中了三弹。他这时看清了三丈远的转道口伸出一束的枪头,全象神狗一样长伸了脖子狂吠不止。他这时才发现地上满是尸体。狨感觉他要死了,他抖抖索索地开始爬动,他要凭这一尺的空闲爬过摆了三丈远的尸体去,他要象收拾一束锄头柄一样收拾那束喷火不止的枪支。他发现了栈道的石沿露出若干兄弟的头颅,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他在爬了一丈远之后突然加快了手势。突然有一支枪口轻轻一抬一沉,直指他连发数枪,他的一只长臂给打碎了。他要死了。他只剩一只手,他突然捡得一把血淋淋的弯刀,他在空中空晃了晃,垂下了。
突然从栈道口上嘎叭嘎叭扬起了一排马头,这排马一跳跳不成,二跳跳不成,退后数步,猛一跳,上了栈道,五匹,七匹,九匹全上了栈道,它们没头没脑就往那枪眼上窜,它们痛快地饮着了子弹,歪了斜了仆了,后面的跳过去,又歪了斜了仆了,但终于有四匹马跳上了石坎,消失在转角,火网灭了。猛和獠飞也似地追了上去。
狨的脸白了。他看着几匹摔倒的马伸了长长的脖子可再没能爬起来,轰然倒毙,而那爬着呻吟着被压着的伤号并没死,他们高的低的举着头,他们狂喝着腥风,哇哇直叫。
窜上石坎的四匹马有两匹已被乱刀捅死,有两匹却顺利地踏过八个日本鬼再踏过三个日本鬼,在转弯口冲出了石坎,摔伤在一丈深的乱石逢里,啸鸣不止。而马上的四个人都摔到了马下,他们的弯刀劈碎了三张脸,他们没能敲碎一只钢盔,但他们砍残了六具头颅,狁和犹和猱真是三兄弟,他们卷着一个弧形摔下,犹原本是俯冲着抱一枚钢盔,没抱住,自己扭断了腰,让那头戴钢盔的踏了一脚在颈脖上,他再没能还手,但他把另一只靴子抱住了,是狁从左肩头把戴钢盔的推倒,犹使了临死的气力一撑,扑了个相反的方向,正好把那人的腰带折了,狁原本是腰扭了,伸手要帮他砍一刀,但被一柄寒剑刺着了,手被踩,那刀拔了之后嗖地插入了他的胸膛,兄弟对看了一眼,各自闭上。猱是一侧摔摔死了。狙摔得很重,挣扎不起了。
有两个背对背的日本鬼从转角一步一步退回来,他们不知道这三丈窄逢里躺着陆么多血尸,正要转身,一只靴子被狙抱住,鬼子反挑了刺刀一个猛刺,狙的手松了。另一个鬼子发现了从斜石槽上窜过来的猛,刚摆过刺刀头,被树桩背后窜出的獠一弯刀砍了勃子,侧倒下去,刚从狁的胸口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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