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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5/7)节
感觉战争就象一张竖了挂的网,上当的破网的只看找不找得到那万劫不复的出口与陷阱了,他掏酒筒,他只剩一管比手腕细比腓骨短的酒水了,他拔了盖仰了三口,他把额头抵在石头上喘了一下,再度吹响号角,长长地吹,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样深深地长饮着致命的痛快,再长长地吐出一口虹霓般的气息。天哗地暗了下来,斜雨发烫了。蛙来了,带着七个人或者更多,猿来了,带了十一个人或者更多,头马见了脸上烧着血火的兄弟,快乐地长啸了一声。头马没多说,从坑里跳出来,连滚带爬下了栈道的裂逢,滑到了一块圆石上,纵身一跳抓了一棵长藤,没停一下,松开手,落了下去,他落下的地方,正是日军枪阵的一堆屁股。日军头顶原是一片树枝,这时候突然黑压压缀着一团团的一道道的光影,他们没来得及看清,十几条汉子已混在他们中间,他们没来得及丢枪,已在惊呼里死伤了七个八个九个,他们原先拔了短剑扑向后续窄道的闻声回头,有人窜回来,与冲上去的人撞了个满怀,三丈弯道一时滚倒七八对撕杀的人,毕竟栈道是悍匪的栈道,枭寨的豪勇在血光里找喊回了自己的命运,他们听见他们的头马吼道:“不要砍!要敲!不用见死!敲了就跑!只要敲!敲!敲!敲!”他们一时清醒,翻过刀背只是敲敲敲,他们闪过躲过避过跳过弹过,只是敲敲敲。他们发现日本鬼全醉了。

    头马忘了姚军师的话,忘了个精光,头马忘了他们只要拦截上几十号日本鬼斩尽杀绝,他这么一截一截地往前咬,相当于一条蛇与一条链,蛇一旦忘了自己的能量而与链纠缠,蛇找的的将是最悲惨的归宿,蛇也甭想咬断链,蛇也甭想绞断链,蛇只有甩掉链。但头马再也不能明白自己是蛇,一旦与链纠缠,他就要咬断链,一截一截地咬断,吞掉,纠缠到底,最后把链全吞了。头马疯狂起来,他前后奔行,如入无人之境,他甚至没避没让斗命的刀与棍,他象一个教打麦的师傅,这儿瞧瞧,那儿瞧瞧,他突然跳到一方斜石上纵情地欢呼:敲敲敲!他又扭头叫道:敲,只敲,不要砍,砍太慢,敲,让他们自己撞死!

    姚军师下马之后更不知道从哪儿逼近血战的栈道。

    姚军师回头一看,伤号和牵粮草马匹的不由分说都跟着他,一步也不离,他心中一震,叫道:“谁会打枪?”

    不知道十数伤号都哇哇些什么意思,只见牵粮草马驮的人中走出一个自称狨的人一一把鞍上的绳子给割了。

    还能从马背上爬下来7个人,狨介绍说:獾;独;狁和犹和猱是三兄弟;猗;獗。剩下4个是摔了下来,狨又介绍说:狙;猎;猜;犯。有两个再也不动了。割绳人哭了起来。姚军师知道,那两位兄弟硬了。

    只有另两个牵粮草马驮的人过来领枪,他们自称犰和狃,听他们试着拨弄枪栓的响声,姚军师放心了。伤号们又哇哇了一阵,狨又把他们抱上马背。为什么又要割绳呢?这不一样,他们现在虽然趴马,可手上都把握着月牙弯刀。

    流泪的狨还在流泪。他把用不了的17匹马一一拴在树枝上之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告诉姚军师说:“我们能帮头马!”只说了这句话,狠狠斗了一马鞭,进了乱石林里。

    姚军师明白他现在已不再是军师,他心中叫道:“姚尚义,你是士兵!”他帮犰和狃找着了发射位,没说什么,开始瞄准。

    犰问:“很危险,我们的人是飞的。”

    姚军师没再说什么。他怦地一枪,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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