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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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一部传记,其中部分地描述了一个人,但主要描述的是这个人与其所致力的学科的关系。这就是关于巴巴拉麦克林托克——一位科学家,一位被她的同事认为是自行其是和眈于幻想的人,同一门学科——遗传学——这两者怎样相互影响的故事。遗传学在最近数十年里,由于其令人惊奇的发展和戏剧性的变化而崭露头角。书中写到的人及其研究的领域都是当时当代的,都诞生于本世纪初年,并在协调一致和共同繁荣中进入了成年。在麦克林托克还是一个青年科学家的时候,就已达到了公认的水平,这在当时是没有妇女能够想象的。但后来的岁月却把她和她的研究领域带到了独特而歧异的道路上去。麦克林托克于是悄然隐退了。今天,在她和遗传学分路三十年之后,又会合到了一起,而麦克林托克的名字又回到了现代生物学的中心。
巴巴拉·麦克林托克开始研究,并且在实际上帮助创立遗传学(还有细胞学)这门在那时还很年轻的学科是相当早的。当她被国家科学研究院授予金伯奖时,她的同事马库斯·罗兹概括了她从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所取得的成就。他写道:
在巴巴拉·麦克林托克惊人的、卓越的研究工作中,最值得
注意的就是这些研究全部出自她自己的劳动。她在没有任何技术
方面的帮助的情况下,依靠她自己无限的活力、对科学的彻底献
身精神、她的创造力和独创性,以及她的敏捷与绝顶聪明,获得
了一系列在细胞遗传学的历史上是无与伦比的重大的发现。
之后,在她四十五、六岁的时候,由于她对玉米细胞遗传学的研究,使她形成了那样新颖的和激进的概念,以致她的同事们连“听”都难听得懂,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进行学术交流的困难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一个异乎寻常的革命——分子生物学的革命进入了舞台的中心。它的成功是如此富有戏剧性,以致到六十年代未,看来好象没有什么基本的问题有待解答了。这出戏剧的主角之一雅克·莫诺德就能这样说:“生命的秘密吗?在原则上,如果不是在所有的细节上,大部分是可知的。”看来这种说法并没有为麦克林托克的细胞遗传学的复杂性留有地位。
今天,由于生物学惊人的新发展,人们对麦克林托克的工作的注意在不断增加。她早在三十年之前就描绘过的许多发现,如今在生物学中引起了反响。特别是很久以来一直被认为是麦克林托克发现的遗传因子的“转座”,现在已被认为是无可争辩的现象了。
直到六十年代未,基因都被看作是简单的单位,以一条固定的直线顺序排列,从而控制着生物的发展。如果有人设想遗传因子能够自动地从一个位点移到另一个位点,甚至从一条染色体移到另一条染色体,那似乎是不合情理的;而麦克林托克曾断言:重新排列在遗传机制和控制方面,有可能起关键性的作用,则似乎更不合情理了。但是在五十年代初,麦克林托克就已经证明:在丛一个染色体位点向另一个位点的移动中,遗传因子给细胞带来了新的指令,而且,它们的这一移动是自行“安排”的。
转座的新证据(现已在分子水平上)开始在六十年代后期出现。在过去的十年里,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有关遗传因子流动,亦即转座的实例,这表明染色体补体(染色体组)具有一定程度的流动性。这一情况至少是和过去二十五年里在生物学方面占支配地位的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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