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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恶讼师传打官司诀窍 骚公鸡比登徒子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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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盗亦有道,恶讼师传打官司诀窍。夜无虚夕,骚公鸡比登徒子好色

    林国栋死后第四十九天,做完了最后一场断七结愿佛事,焚化了纸钱银锭和纸人纸马纸糊的灵屋等等烧活儿,撤去了灵座灵床孝幔挽幛,送走了超度亡魂的尼僧道士,远近吊客也渐渐地各自散去。一场惊师动众、轰动一方的丧事,就这样烟消云散,完事大吉了。

    林家兄弟两个,根据礼制,脱下断七之内穿的生麻布丧服,换上了断七之后穿的熟麻布丧服,深居简出,在家里守孝居丧。一面打发丧事以后的一应未了事宜,一面静候县里太爷发牌票来提审。

    看看又过了二十几天,已经到了腊月初头,官司上的事情,竟如泥牛人海,连一点儿消息动静都没有。林炳心中不禁狐疑起来,猜不透金太爷的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跟兄弟和媳妇儿一商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林焕留在家里将息养伤,捎带着照应家务,自己带上来旺儿,雇一乘小轿,一径投城里来,打算到衙门里找门上探听探听消息,要是还没有动静的话,就上个禀帖催上一催。

    到了县里,依旧在学宫东头去年住过的那家高升客栈里安顿了。想起自己衙门里人头不熟,门径生疏,就连写个禀帖,都不知道程式格局,少不了还得上老讼师李联升家里去走一遭儿。

    这次林府大出丧,李联升父子因为与林家有过主仆关系,如果亲自前去奔丧,名份上有点儿不好安排,所以借个因头派人把一份儿体体面面的丧礼送上门去,父子二人都没露面。林炳这次登门拜访,一者请教打官司的门路,二者也算是答谢李家丧礼的意思。于是就备了四式果点,叫来旺儿跟着,一前一后,径投后街李家而来。

    李家住的是一所独门独院儿的朝南房子,北房五间,厢房四间,正对大门儿,是一个很大的客厅。李家以刀笔为业,每天进出的人颇多,故此大门儿整天开着,并没有人拦阻。

    林炳上次来过这里,今天再次登门,已经熟门熟路了,没让来旺儿去回话,就迈进大门儿。鹅卵石砌的天井里,东西两面各有一架条石长案,放几盆兰花、菊花、山茶、干枝梅之类。这时候,有的枯黄,有的凋零,有的连花蕾都还未吐,正是什么花儿都不开的季节。迎面的客厅上,正中挂着一帧巨幅中堂:整张的宣纸上,写着二尺见方的“旦白”1两个大字,笔锋雄健,苍劲有力。上款缺如,下款落的是“吏隐山隐吏醉笔”拳头大一溜儿行草。林炳不知这“旦白”二字出自何典,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个吏隐山隐吏是何等样人。中堂的两边,是四扇屏条儿,写的是正草隶篆四体的一篇唐太宗《百字箴》。中堂的下面,放一张精雕细刻的红木画桌,正中央供着一台大座钟;两边花瓶、帽筒、小插屏2一应俱全,画桌前面,紧接一张方桌,东西两边靠墙各有两张太师椅夹着一张高脚茶几,都是红木雕花儿,跟画桌成堂配套的。茶几面前,各放一个白铜痰盂。

    1旦白——戏曲唱本中,常有“生白”、“旦白”等字用方括号标出,提示以下台词属于哪个角色。在“旦白”的后面,往往是“奴家(妇女的自称)某某,家住何处,多大年纪”之类。这里把“旦白”用作歇后语影射“奴家”,指李家为奴才之家。

    2小插屏——嵌插有大理石的有架镜框,是陈放在画桌上的小摆设。

    林炳在厅前滴水檐下的台阶儿上伫立片刻,为的上次是夜间来的,未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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