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第五十五章、耀金(之二)

第(2/4)节
目是游泳、网球、篮球、艺术体操,我对于体育的爱好是广谱的,只要不观看中国男子足球队的拙劣表演就行。田径比赛,我们也会去看,因为短道上有国宝刘翔的110米栏的“大片”上演。但我们看到刘翔跛着脚宣布退赛的那一幕,跟所有的观众一样感到惊愕,感到不可思议。许多人都认为自己被刘翔忽悠了,他们大喝倒彩,国家体育场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冬麦当场问我,刘翔是真伤,还是诈伤?我说,只有天知,地知,刘翔知,他的教练孙海平知。不过我愿意相信他是真伤,按照常情常理推测,没有谁会愚蠢到选择这个黄道吉日,选择这个亿万观众瞩目的特殊舞台,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表演诈伤,将自己置于道德的刀俎之下。在家门口,刘翔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夺金才是功臣,其它结果都是罪人,谁扛得起这样的万吨铁闸?其实,奥运会只是一种成年人的体育游戏,一向以“贵在参与”相感召,但东道国的金牌战略使运动员的心态不再轻松。现代奥运会的倡导者顾拜旦先生在他的《体育颂》中极赞体育是“天神的欢娱,生命的动力”,而事实上,体育早已变成一项获利丰厚的商业动作,与生俱来的功利色彩成为了它脸上醒目的胎记,谁也无法将这块民间命名的“鬼掌印”遮没掉。

    冬麦没再问起我和东方晴的事情,她很享受目前的状况,在她们这些“新新人类” 看来,恋爱时出现强劲的竞争对手,太正常了,无非是一场比拼硬实力和软实力的k大赛,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好谦让的,后发先至,后来居上,才叫了不起。我小看了冬麦的攻击力,她常把那句“爱拼才能赢”挂在嘴上,她具有强烈的好胜心。在胜负两重天的世界里,爱一个人是不自由的,很可能是在参与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奥运期间,我没让自己的心思瓦解涣散,仍能坐在电脑前玩一玩文字魔方,《桃木匕首》的创作已到了关键时刻,我得攒劲把它完成。长跑运动员跑马拉松,最艰难的阶段是第二个十公里和最后一个十公里。作家写长篇小说也是如此,最后几万字往往会像压垮骆驼的那捆稻草,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几位大作曲家的名下都有一部《未完成交响曲》,残缺之美似乎能超过完整之美。作家的长篇小说未完成,则始终是块心病,令人引以为憾。

    冬麦要做《桃木匕首》的第一读者,先睹为快,在电脑上阅读我的小说初稿。她常问我,故事情节下一步该怎么发展呢?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她将信将疑。事实上,真就是这样,原定的构思可能很脆弱,在写作的过程中会被我颠覆或者放弃。说怪不怪,历史尚且是无厘头的,何况一部小说。

    明眼人不难看出,伍子胥的双陆大寿成为了他命运的分水岭,从此以后,他与命运掰腕子,就再也占不到半点上风,他的大智大勇终归敌不过命运的凛凛神威,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已是风中的残烛。

    自从夷光宫建成后,吴王夫差就很少夜宿别处,西施不愿给后宫众妃嫔留下恃宠专房的印象,常常对吴王夫差连哄带劝,要他到其他妃子处兴云播雨。别的妃嫔也就认命,郑旦却是头一个忍不下这口气的,她无从发泄,便虐待手下服侍她的宫女和阉人,只要她看谁不顺眼,或谁做错了事,就活该遭罪,大冷或大热的天,也得跪在外面,还得吃鞭子。西施让宫女送给郑旦一些时令鲜果,郑旦也不吃,而是任其烂掉,最终扔弃。

    眼下,西施
第(2/4)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