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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陈医生明白过来:“鸩医生在隔壁间休息。来回跑了十里地,又帮你做了手术,累坏啦。从手术室出来就坐地上了。”

    鸩罂粟能做手术了?

    岳灵休想到这点,眼睛都亮了一下。他张开嘴,听到的却是陌生如同蚊子一般嗡嗡的声音:“他手好了?”

    “哎?”陈医生大概刚才也是忙傻了,这才反应过来拍了下大腿,激动地蹦出一句家乡话:“我点冇想到!”

    鸩罂粟推门进来时,岳灵休正望着天花板发呆。因为停了止痛剂,他一直昏昏沉沉地半梦半醒着。天光暂亮后,疼痛是有所减弱,但精神疲惫到一定程度反而愈发难眠。

    鸩罂粟扶着他起了身,拔了管子,然后才试探着问:“上个厕所?”

    岳灵休点头应了一声,没想到两条腿刚要伸下床去找拖鞋,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作响,一股气在腹腔里横冲直撞,让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鸩罂粟原本站在一边等着,见他这样便弯身从床底找出两只拖鞋帮他穿上,然后再扶着他去厕所。当鸩罂粟问他接下来要不要帮忙时,岳灵休终于不好意思起来。

    于是他独自在洗手间里上了厕所、洗了脸、还顺道排了个气,本以为再躺一会儿就能回村里了,没想到出来后又挂上了水。之后鸩罂粟便帮他扶着那根输液伸缩杆,带着他在外面的走廊上散步。

    痛楚还萦绕在右下腹暂时没发散出去,岳灵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阑尾炎前也不得不弓着腰,用手捂着肚子蚂蚁爬似的走。他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说昨天和殷若微那事,但好几次话到嘴边,就被痛觉压了下去。

    鸩罂粟扶着他走了一段,仿佛心有感应:“我回了村里一趟,碰到了殷若微。”

    “啊……”岳灵休大脑紧张得有些当机。

    “她跟我说明了情况。”鸩罂粟低下头,拿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梁。“原来是误会。”

    岳灵休松了口气:“误会解开了好。”

    “她现在暂时接手卫生所,没法下山来看你,所以就托我给你送点吃的。”说到这,鸩罂粟停顿了一下,歪过头看看他。“不过被我弄丢了。你不介意吧?”

    “啊当然不介意。反正我现在也没法进食。”

    鸩罂粟赞许地点了点头:“那好,我们现在回房,你再挂几瓶水,下午就好好在房间里休息,晚上我再来找你。”

    晚上七点半左右,鸩罂粟换了身衣服拎着个保温瓶回到病房。喂岳灵休喝了点温水后,他又用温水给他擦了身体。临走前,鸩罂粟还伸手探了岳灵休的额头,然后皱起了眉:“怎么觉得有点热,不会是发烧了吧”。说完便拿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会儿,又嘀咕了一句“没烧”,接着便脚下生风地推门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值班护士帮岳灵休抽了血做了检查,又给他打了点氯化钠。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岳灵休的精神恢复了大半,只不过腹中饥饿,站起身便两眼一抹黑。好在不久后鸩罂粟也来了。手脚利落地帮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后,鸩罂粟终于扶着他走出院门,钻进那辆银色桑塔纳里。岳灵休在车上喝完了一瓶咸粥,这才觉得缓了过来。虽然腹部还是疼痛,但总算没有之前那么难揄了。

    医疗队在山里又呆了两日,于十一月初离开了马头村。

    回到上海的岳灵休没有丝毫转运的迹象。接连吃了几天流食后,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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