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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1/3)节
    老婆不能喝酒,没喝多少回家后又吐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强颜欢笑地说:“昨天种地,今天结果。这样的媳妇哪儿找去。”老婆面色发黄,呕出些清淡的汤水,漱漱口疲惫地笑笑。

    这是我来深圳的第二天晚上的事儿,李桑田开着自己的白色富康接我,请我和老婆吃饭。我们到春风路老婆所在的盛泰公司门口等了半个钟,才见老婆从几个女孩子中间蝴蝶似的扑向我们。

    李桑田供职于《深圳经济报》,财经记者,四年前来深圳。在家乡的日报,我们曾经联手打造过好几篇虚假新闻。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我俩为了讨道士观那位漂亮女道士喜欢而连夜炮制的《道可道 非“常道”——一位纯情女道长的爱情观》了。我那时才到报社一年多,大我一岁的李桑田负责“带”我,他常跟我说的话就是:“做出新来才可闻播于世,新闻不是等来的,是琢磨出来的。”

    他与我,四下蹭饭,大到各局各部各委、小到个体户小作坊学生小饭桌,终日酒气熏天、走路不稳。终于讨饭讨到位于郊区的清雅之所——道士观。那天喝得的确很多,做陪的女道士叫什么现在忘了,轻颦浅笑的俊俏模样直惹得我俩还没喝就先醉了。胡说八道一通之后我们嚷着给女道士算命,当得知美女道士比我还小两岁时李桑田急赤白脸呼地站起来,指着女道士的鼻子吼道:“我要写你!”

    稿子由他执笔连夜赶出,正赶上我做编辑画周末的版,连图带文洋洋四千来字码了大半个版于翌日刊出。一早,《道可道 非“常道”——一位纯情女道长的爱情观》散发着油墨的余香面世,还未等我俩孤芳自赏完毕,道教协会和道士观的人就将报社围了个团团转。从而我得出结论:世界末日随时随地都有光临地球的可能。我俩哆哆嗦嗦地从厕所窗户向下望,不约而同急出一泡尿,彼此相视对方的那话儿——都吓白了。

    报社方面紧急责承印厂工人追回订阅发行的报纸,并重金购回零售报纸,重新制版于下午另行发行当天日报,那篇稿子被换成《道士观——一个幽静的仙灵之所》的风景散记。对我的处理决定是扣发两个月奖金及记过一次。对李桑田的处理大概是扣发半年奖金并停职工作三个月。

    被停职一个半月之后,李桑田失踪。

    半年之后,李桑田油头粉面归来,逢人礼貌问好,曰:回来办工作关系。其时大家才知道他已经在《深圳经济报》工作了四个来月了。据他自己说:很累、很忙,但赚得比家乡多得多。

    老婆坐上车,李桑田不怀好意地嘿嘿笑说:“小眉又靓啦,像个小太妹。”

    老婆转头打量自己:“没有呀,我今天穿得挺普通的啊。”

    李桑田:“普通才性感,要是故意穿得性感倒不性感了。”

    老婆(不好意思地):“人家可不是为了性感才这样穿的哦。你别瞎说。”

    李桑田(沙哑地):“呵哈哈哈……”

    这段对话挺让我腻歪,嘴上不好说什么用眼角狠瞪了老婆几眼,天暗的缘故吧老婆仿佛没有发觉。李桑田七扭八弯地带我们来到一家名为“醉翁亭”的徽菜馆。家乡的另外两个熟人董方和肖晓已经等候多时,这两位亦是家乡新闻界的同行,曾在电视台担任编导什么的,都是在两三年前南下深圳,目前在深圳电视台工作。后来李桑田说:如果不是你萧寒来,我们今年一年可能都见不上一次面。

    我有些浮躁,与水土不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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