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发生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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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社会和人是多么危险。然而,时至今日,我们还没有避免用口号去代替法律。口号常常确实是诱人的,尽管其中隐藏着潜在的危险。
比如,当我们说;“任何一个罪犯都不能溜掉”。谁会反对呢?目的是良好的。但是,作为一项实际任务的执行,目的的现实程度如何呢?让我们假定罪犯脱逃了。没有抓到。无论如何,要马上抓到罪犯。从美好的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侦破)中后来发生了不只一次的坏事。人们会问:怎么,那就不要提出这样的目的吗?目的是对的。我们要提出这样的目的。但它不能够也不应该压过法律。不能让它掩盖法制的主要原则:“任何一个无辜者都不能被判罪。无论何时和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必须这样”。这既是目的,又是今天的现实的任务。对于每个法庭,每个检察官,每个民警局都是如此。要做到这点不需要任何花费和贵重的技术。没有确凿证据以前,必须存疑。法律也是这样要求的。然而,司法的这一主要目的在我国仍旧处于次要的地位。使人遗憾的是,不仅在司法实践中,而且在我们的法律观念中仍旧是:“给他们客气个什么……把他们碾成齑粉……”
这可能就是一度谁也不容许怀疑的时代的最沉重的遗产……在乌拉尔某城一个艺术铸造品博物馆中,我看到一把有镶饰的精制斧子。它是1929年或者1930年党代会的礼品。在斧刃的右边刻着“砍掉右倾”,左边刻着“砍掉左倾”,斧背上是“打击调和派”。这是呈现在社会中坚面前的一件象征性的礼品。甚至保持沉默都是危险的,那样行事是有罪的,要“打击调和派”呀。实质上,这是不许作任何一种选择,不允许哪怕出现选择的想法。它同样排除了怀疑的余地。因为选择只有基于怀疑才是可能的。
在这样的更为压抑的环境中,举行了三次公开的莫斯科审判。正是这种环境和决定这种环境的气氛,在某种程度可以说明,为什么这一切能够发生。
现在,所谓《布哈林的遗嘱》已为人所知。它是布哈林真正的“最后陈述”。他的妻子把它背得烂熟。显然,它不可能具有文件的效力。速记记录中写入了他另外的正式的最后陈述。它对于法庭来说毫无意义,完全不能影响已经预先决定的判决。就是被告本人也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但他仍归说话了。他全都招认,但实际上全都否认了(“我认为自己在政治上和法律上要为破坏活动负责,尽管我不记得发出过进行破坏活动的指示”);他把建立集团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时,对加于集团的罪过进行了嘲笑(“怎么可以断定集团是受法西斯情报机构之命组织的呢?这是在1928年哪!”),他在承认他应得到的最严厉的惩治时,仍希望真理的一天将会到来。
这一天到来了……他这个人的世纪令人惊奇地正好分成了两半:1888年诞生,1938年处死,1988年又从虚无的世界回归。显而易见,他的著作将被研究和分析,看他哪里写得对,哪里不对。要弄清楚他的思想,也要弄清楚他的错误。这是自然的。我觉得,不自然的甚或令人难以置信的仅仅是:现在,当平反判决书的墨迹还未干之时,又出现了污蔑,这就是4月6日的《文学报》显然迫不及待地干出的事。
布哈林、李可夫等的审判案是最后一次公开的审判。此后“司法判决”全是秘密进行的。人们就是在当时对这样做也会产生怀疑……
在党的二十大上,批判了那个时期无视法律的现象,废除了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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