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态度问题(之一)
第(8/11)节
?上帝,不!”我看着我寒酸的外衣说。
那个女孩把杯子放进盘子里,小心翼翼地,“您的杯子和盘子很配套。”她的声音带者嘶哑,带着并不是从胃中传来的饥饿感。
然后他们就走了,带着他们用以御寒的旧报纸。他们没有说一句谢谢。他们不需要说,他们已经做了比说谢谢还要多的事情。蓝色瓷杯和瓷盘虽然是俭朴的,但它们很配套。我捡出土豆并拌上肉汁,土豆和棕色的肉汁,有一间屋子住,我丈夫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些事情都很配套。
我把椅子移回炉边,打扫着卧室。那小凉鞋踩的泥印子依然留在炉边,我让它们留在那里。我希望它们在那里,以免我忘了我是多么富有。
(马瑞·杜兰)
发上之花
在人们不加任何注意的记忆之中有一种隐藏着的力量。
——托马斯·富勒
她总是在她的发际上插一枝花。多数情况下,我会感觉它看上去有些别扭。白天戴着花?去上班?去开专业会议?在我所工作的庞大而忙碌的事务所里,她其实是一位很有抱负的女性。但不知为什么,她每天都要用一种极时髦的弯曲头饰在她那齐肩的长发上佩戴一枝花。通常情况下,她是用不同颜色的花儿来同她不同款式的衣着进行搭配的,在浅黑色波浪的背景下,插上一枝盛开的花儿,像一把色彩鲜艳的小阳伞。有好几次,好像是在公司的圣诞节晚会上,她发际间的插花之处增添了少许欢乐的气息,而且看上去非常得体。但是,如果在工作时间,花儿看上去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有好些“事业型”的女性几乎对她的这一举止表示愤慨,并认为应有人把她带到一边去告诉她某些在商业界中需要认真对待的“条例”。包括我在内的我们中间的另外一些人,则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种怪寐,并在背地里叫她“花仙”或者“女儿花。”
“‘花仙’把那份关于华尔街个案计划的初步图样完成了没有?”我们中的一个会这样问另一个,脸上带着一丝讪笑。
“当然,结果挺不错——她的工作果真‘开花’了。”也许是这样的回答,而后面带一种在与别人分享快乐之后以恩人自居的笑容。我们认为我们的嘲讽在当时是很单纯而无害的。据我所知,没有人去问过那位年轻的女士为什么她每天都要头上戴着花儿来上班。事实上,假如在她出现时头上没有了花。我们反而可能会去问她的。
有一天,她真地这样做了。当她把一份设计方案送到我的办公室里来的时候,我问了她。“我注意到今天你的发际间没有了花,”我无意地说,“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都看到你戴着它了,以至于现在好像有一种茫然着失的感觉。”
“嗯,是的。”用一种低沉的语调,她温和地回答,这同她往日倩丽活泼的性情完全不相符。在一段沉默之后,好奇心促使我又问:“你好吗?”虽然我是期待着一个“是的,我很好”这样的答复,但在直觉上,我知道我已经在开始谈论一件比仅仅是失去了花儿要重要得多的事情。
“嗯。”她柔声说,脸上充满了一种回忆与伤心的表情。“今天是我母亲去世的周年纪念日,我很怀念她,我猜我一定是有些情绪低落”
“我理解你。”我说,感觉到有些同情她,但同时又不想渗入更多的感情成份。“我想,你一定很不愿谈论这件事,”我继续说。我的工作责任感希望她能够就此而止,但心里明白我们的谈话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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