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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远去,如今已在京城,却要南下,路途甚远,非几月不能到得……
“今偶得一法,可御风寒。”公子瞬时口吐莲花,将与陈训相遇至分手之详细经过说与他听。
江夜怔愣,忽闻龙兴皇子三岁而薨却不禁落了泪,径自拭了,心中疑道:这泪水竟像前世遗存一般,不知听得了如何触怒心扉之话语,不经意便要流溢。
“我欲先去蜀陕,广购各户留存之古贝,再返江南,倩乡里众妇女老太,以精湛绣技辅之,将古贝填充其内,以御风寒。”公子兴冲冲畅言,眼中尽是壮丽之愿景。
然江夜却深深忧虑其事,且不说以古贝填充能否御寒,却说公子在江南乡野长倩褥妇做工……此事若长久,则田地间事必无可兼顾,久之庄稼败坏,或有流民四处奔蹿,后患非凡也!虽政令未曾有禁,却实于传统伦理不合,恐有危险。
公子心知江夜不肯,便俯身抱将上去,于他耳畔厮磨,口中说些软款情话,哝哝啾啾,弄得自己好一身火,江夜犹不言语,任他独个儿唱戏。
“夜儿,好夜儿,这回子定然无事的。你且让我去罢。”
公子埋首于他胸前,哀哀求道。这般情景也似曾出现过一般,江夜凝神细想,忽的睁开双眸。是了,他记得了,便是公子买了他第二日,他跪求公子允他代考,也是这般哀言软语。
思来又叹,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也。
那时他是以命相搏,今日公子只是情爱中的示弱求怜。那时他身若浮萍,只得紧紧抓住公子这浮木,便是如今他亦如浮木般紧附公子。而公子……公子已遇风雨,化而为龙,坐拥商号数家,江浙一带人人皆识他阳安大名。
浮木蜕为苍天之树,此乃大变化。然从来不曾变的,不过是他依旧拥有随时离去的能力,即便他此刻在哀哀请求……他亦能在得到自己拒绝后,愤然远走。
公子若有一日不再爱他,他自以为握住的都将一无所有。无论是门房恭敬喊的“二公子”,或是这锦衣玉食,这亲手煎的草药……这所有一切。
江夜猛然觉悟,却痛得落下眼泪。
他不能任性而为,今时今日的他,除了是江夜,更是鸿渐生啊!他竟已将本宗遗忘,只当自己是公子随口而诹的“江夜”!他是罪臣之子,通缉逃犯,若有一日公子离去,他非但不能去寻,还需谨慎提防被官府抓到,永生困于囹圄,与公子永决。
他本想不再执着于殿堂中那状元位,不再汲汲营心要报仇雪恨,忽的顿悟,痛诉自己负心,苦笑自言:勿复言捐弃前途,随公子飘荡罢。且当力搏状元之位,一来报家族血仇,二来入朝为官,护佑公子,为之铲平贼寇,为之兜罗倩妇长功之事。
“去罢。”江夜晓得,他和公子终究不是一体,终究志向不一,无法不生别。公子说得好,缘分缘散皆是天定,越是惧怕越是要来,何不如莫去想恁多!
或是一年,两年……五年……终究,他和公子犹可再会的。江夜笃定。
公子大喜,道:“知我者谓我心忧,江夜吾爱,便是你耶!”
江夜苦笑,口中沉苦,似草药发作,无言以对。
盆中无法长得参天树,院里无法跑出千里马。今千里马欲跑出他这院子,即便含泪心苦,他亦也放行……只为全其意,酬其志。
☆、第十章海市蜃楼,南柯一梦
是夜,空中漆黑如墨泼就,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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