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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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疼他们的命运?其实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
“——一个人从青春起就必须致力于摆脱父母的束缚,只有当这种摆脱有所成就之后,他才不再是一个孩子,想想,他们到现在都还是孩子——”
你知道,流枷说话“毒”,可有时真能“一针见血”,扎进你心底。
当他字字珠玑,其实确实都是道理,我知道流枷在开导我,助我走出一段迷惘——我也确实在努力消化,虽然,艰辛。
不可否认,当减夫人说出“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做错了,减元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话时,我是害怕往下听的,
剧情老套,对话老套,连感情的发展都如此老套,就怕如此老套下去——这笔纠缠有理清的时候吗?
和三,你不能让你的人生沦为一部三流文艺片,到后来负人负己,伤害了他人的人生,也辜负了自己的人生,
放弃了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了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悔。
大道理,你又如何不懂?你经历过“无奈”,也经历过他人的“无能”,现在断然不能再去经历“无知”,要“无悔”啊——
我如是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手里搅着薄荷茶,茶香中漾着苦笑:人真不易啊,你能如此清醒的看透这些,可心,依然绞痛着,这就是两难。
“三儿?”
我仰起头看向门口,一下子站起来,“南子!”
这个和我一块儿长大的男人依然还是那样耐看,关键是那双眼睛,我总能从中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一如现在我毫无掩饰的惊喜。我找他好几天了,他一直都不在,就连陶阿姨都不在家,我有些担心了———
“你上哪儿去了,陶阿姨呢,怎么碟店也关门了,—————”我把他拉进来,连珠似的问,南子只一直微笑地看着我,
给他倒了杯薄荷茶,南子接着了却搁在了木板上,手习惯去荷包,我知道那是烟,却又停了下来,
“忘了,你又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望着他,
“减元告诉我的,”
我愣了下,南子却象没什么,他往里望了望,“两个小丫头呢,”
我站起来就要往里走,“睡懒觉呢,昨天玩疯了,我把她们叫起来——-”
“诶,算了算了,让她们睡让她们睡,”南子拦着我,我跟着他坐下来,“等会儿就带她们过去给陶阿姨请安,”我歪着脑袋笑着望着他,陶阿姨从小就疼我,我回来第一天就想着带结衣和渺渺去给她请安的,
“陶阿姨身体还好吧,”
“恩,这几年好多了,我这几天带她回恩施给老头儿上坟去了,”
原来如此,我这才想起来几天前正好是南子爸爸的忌日,难怪他们都不在家,
“碟店没做了?”
“我们这片儿可能要拆,没做了,我盘了个的士,这几年跑车也还可以,”
“开的士?车自己买下来了吗,”我又象个老母似的罗嗦,
南子点点头,“多亏减元他们帮忙,牌照、车都搞的挺顺利,现在人老了也不图钱就图个安逸,”南子笑着说,
我也点点头,手握上他的手,“南子,我这儿没亲人了,我就挂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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