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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热情

第(1/2)节
    四月二十号,雨天,空气潮湿象是用布袋闷着鼻息。

    我出生在一个三线城市,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国外流浪,目前是lost  dens酒吧的一名调酒师。

    酒吧地理位置不错,每每入夜客人就如风涌入。

    这里自由度高,不问过往不问来历,仅凭第一眼感觉,就可以与对方试探身体的契合度。

    酒吧有款钓系鸡尾酒名叫‘血腥love’,是我调的。

    买一杯送给对方,随时可以共浴爱河。

    这晚屋外淋湿的建筑物在灯光照耀下浮光跃金,我忙的脚不着地。

    余瑶逛了一圈又回到吧台,「一杯血腥love」

    她是这里的常客,一晚上至少三杯。

    我迅速调好一杯给她,挑眉怀疑地问:「没成功?」

    不应该,余瑶风情万种,怎么会失败。

    单纯寻找激情的话,余瑶是不二人选。

    「简单聊两句,又觉得不太合适。」

    我笑了笑。

    「上个床而已。」难道还要情投意合吗?

    「拜托,那也要看年龄,相貌,活好不好行吗?不然体验感也太差了。」她穿黑丝的长腿一翘,拨弄着细长的银色耳坠,朝我抛眉眼,「怎么样?你是不是好久都没」

    我从容不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

    「性爱」是成年人躲不过的话题,而且我的工作环境如此,整天都能看到男女、男男、女女

    衣衫不整,意乱情迷,在高潮之巅,恨不得将对方榨干。

    仿佛这样,方能显示自己的诱惑力和本领。

    虽然很记忆遥远了,但我也有那样的时候

    ——跟周曦每一次上床的时候。

    她很羞涩,在床上被我弄得翻来覆去,又纯又欲的眼睛,格外迷人。

    然后身体很热,像高潮那样滚烫,把爱液喷在我掌心。

    我贴在她耳边说情话,告诉她,「你是水做的吗?怎么足。」

    雨越下愈大,客人滞留在酒吧,在酒水的作用下忘乎所以,尽情地释放自己求偶热情。

    结束不知是几点,我的手因为劳累过度而颤抖。

    即便用另一只手攥紧,也无济于事。

    无奈,从口袋里抠出一粒药,干口咽下。

    吧台也不收拾,跟服务生打个招呼后,拿起外套就离开。

    我住在一间常年潮湿的地下室,房东是个中国人

    ——玩机车的女酒鬼。

    本来也是肆意潇洒女人,但自从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的民谣歌手,就变成水族箱里的鱼。

    有男人陪的时候精神还能勉强维持正常,没有男人就像要溺死。

    看着正常,实际不定干出什么荒唐事。

    我推开门,满地的啤酒罐呼啦啦乱滚,还有臭气熏天的呕吐物,桌上放着外卖残羹,菜汤流得满桌子都是。

    早已经习以为常,我径直回屋睡觉,暂时没心情管她死活。

    大约睡两小时,我就被周围上班的脚步声吵醒。

    地下室不隔音,抑扬顿挫的脚步脚步好像直接踩在脸上。

    在酒吧工作我也习惯尝点酒水,醒来胃总是不舒服,泛酸,隐隐作痛。

    我坐着抽根烟,然后趴在马桶上吐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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