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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缄默

第(5/7)节
眉,最终还是消沉下去,坠入一种茫然无措的境地之中。这样的木头容珩反倒取悦了女帝。

    她已是帝王,只要是她所执念的,便该处在她的掌控之中,永远都在。即便偶尔脱轨,也会被她强拽回来,耗尽情思,不死不休。

    “容珩,你是朕的禁脔,朕要你死,你才能死。朕还没玩够,你就得活受。”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抚上他愈发尖俏的下巴,轻贴上一个吻。

    “太傅别心急,咱们,来日方长。”

    一连数日,女帝都未再翻牌子。入了夜便带着书册、奏折往掖庭赶,这么一趟趟的下来,简直要搬了大半个宣政殿过去。

    她到了那儿也不多话,仿佛之前的冲突皆是幻梦一场,一落座便开始勤政,待容珩态度不近不远,但也不给他任何时机表情达意。

    容珩那张嘴里都是些老调重弹,她已听的腻味了。倒不如灯下赏美人,勉强也算是岁月静好。

    等处理完政事,便与容珩一同在新换的宽敞床榻之上抵足而眠,偶尔自然也会动手动脚,却没有实质的进展,只是用琐碎功夫磋磨着他。

    他还是抗拒居多,身子却不自觉地对她的触碰熟络起来,往往手指刚一拂过敏感之处,他便红了耳根,眼尾也染上霞色,脊背几乎要退到与墙平齐,似乎唯有那样冰凉无生命的物什才能让他寻着一丝安宁。

    这事儿极不体面,女帝也俱是背着人的,然宫里哪有不透风的墙?

    鱼庭真心思活络,早便觉察出女帝近日的异常。宣政殿的奴才自亲蚕之后便换了一批,皆是鹧鸪亲自调拨过的周全人物,一个赛一个的嘴紧。他满宫地寻关系,末了才得了个信儿,说是掖庭近日许是有些动静,把个鱼庭真气得打跌,在丹樨宫里一迭声地骂容珩狐媚,贬为贱奴都不安生。

    愉卿自觉情势危急,便学着沉贵卿的模样做了碗汤羹往宣政殿送。因有沉宴的先例,女帝倒也不好将他往外哄撵,只吩咐宫人接下汤羹,而后便不再理他,一心忙碌朝中政事。

    “陛下……”

    鱼庭真小嘴一撅,赌气道:“您都好久没来瞧臣侍了。”

    “哦?怎会,今日不就瞧见了。”

    鱼庭真见她淡淡的,连眼睛也不抬一下,心里愈发慌乱。

    新贵进宫,他是头一份恩宠,与女帝水乳交融时,二人是何等的投契?初夜侍寝过后他得的那个封号便是明证,旁人再怎么努力也攀不上。

    后头续上的那个骆侍君,据说是犯了忌,大半夜惹得皇帝拂袖而去,压根就没沾上身,而后便整日关在殿里读书,那派头,简直跟欲在宫里准备科考一般。这等穷酸书生哪里比得上他知情识趣?

    他有自信,能将宫内这些残花败柳皆尽斩于马下,却着实对掖庭那位心里没底。是以一鼓作气主动上前,委委屈屈地扯了扯女帝的袖子,“奏折怎么也批不完的,陛下偶尔也陪陪臣侍嘛……”

    成璧轻啧一声,将衣袖从他手里夺回来,嫌弃道:“你若无事可干,便找两个宫人陪你去御花园转悠。朕没有空闲陪你。”

    “陛下!”鱼庭真眼眶微红,“臣侍不是无事可干,只是心念着陛下,一日不见如隔叁秋……”

    成璧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用朱笔搔了搔后颈,这才扶额叹道:“差不多得了,给朕收一收。”

    “陛下不喜欢?”

    “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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