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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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呀?”
身前人默然,低声道:“陛下应多学学如何自保。”
“这不是正学着呢么?”
“陛下已身重奇毒,命不久矣……”
“这都被你看穿了?”成璧没心没肺地笑:“其实这毒没那么烈,虽太医院未必能根除,但还可稍作缓解。只要朕不诞育子嗣,便不至于血崩而亡。若有朝臣质疑,朕就让临楼王给朕寻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儿养着,国本之事也好顺势托付于临楼王,尊之为摄政王父,壮士觉得此计何如啊?”
趁着他愣神之际,成璧沉心凝神,猛地以全身气力将金簪扎入他的肩头,随即狠狠将其推开,大声唤:“朕在这儿,速速给朕拿下此人!”
其实以此人功夫,原本不致被成璧这般没有章法的攻击刺伤,可女帝端的是心机深沉,一贯的诱着人直至心摇神飞,这才出手一击即中,委实算得上是个心狠手也黑的悍妇。
他没有时间再去观望她的神情,只捂住肩头伤处旋身而起,在半空中辗转腾挪,躲过数道暗箭后就地一滚,无数暗卫的刀锋就此落空。而后疾步如飞,踏着诸多兵刃跃上苑墙,虽受伤仍不掩一身卓绝光华,满园的兵卫竟无一人能将其拦下。
女帝沉沉一叹。
今夜惊鸿照影,才见这一位当真是好俊俏的功夫。暗卫营里个顶个的都是拔尖的好儿郎,在他面前竟无一合之将。从前只以为,皇叔那儿是寻了个貌美的良家子,因他入宫时已被多次查验,体内半点内力也无。
这人仿着容珩的模样被调弄出师,尔后爬上她的龙床,为的是魅惑君心、殆害龙体,谁知背地里还藏了一番机巧呢。
她的确有些小看了他,也想着要再品一品他的真面目。不知剥了那层属于容珩的壳儿后,他的真心是否仍如初见般柔软青涩,入口嫩滑?
赵成璧愈发地好奇了。
“我等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暗卫首领应恒松满面愧色,直直跪在女帝身前。
歹人来去如风,视皇宫大内直如平地,简直让众兵卫颜面扫地。宫里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他只怕也难保项上人头,心中正栗栗危惧。
“无妨的,也是朕大意了。这几日宫里加紧巡逻,各处宫室从上到下搜索彻底,宫女、太监的屋子也要全数盘查干净,一处阴私都不能放过。”赵成璧淡淡道。
“属下遵旨!”
“朕还有一事要嘱咐你。”赵成璧略想了想,还是不便打草惊蛇,故而只道:“碧霞宫离御花园最近,故而那处当多派些人手。你等可明白?”
应恒松忙点头道:“陛下圣明!属下这便去做!”
“不急,明儿再开始吧。总要让他们少许装个样子出来,这才有些意思。”
赵成璧不顾旁人的费解,领了一帮侍卫浩浩荡荡地往碧霞宫赶。
今日女帝近前的是宣政殿二把手,司仪太监王福德。那阉人生得与刘福宁的福相不同,是个精瘦削尖的罗锅儿,不知为何总是寡着一张拔子脸,打眼望去满是苦相。
行至碧霞宫门处,王福德一展拂尘,倨傲叫道:“圣上临幸碧霞宫,秦侍君速速扫阶迎驾!”
宫门内倒是颇乱了一阵。这也正常,夜已深了,女帝早前并未传人侍寝,故而殿中人许是惫懒休憩去了,本不便指摘。
可今日却又不同。女帝端坐在龙辇之上,一手支颐,眸光凉薄,不知在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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