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4/7)节
我只好打开:“喂?”
“我是萧观。”
“萧总?”
“今天我去了cg,艾玛说你去温州了?”
“是啊。”
“有个拍卖行要出一本手册,偏巧心如病了,活我已经接下来了。能不能帮个忙?我出双倍译酬。”
“什么时候要?”我掏出我的记事本,看时间。
“月底行吗?”他说,“你先办完温州的事。”
“多少页?”
“五十页。”
“很多古文?”
“全是。”
“好吧。”
“谢谢。”
我打算收线,不料他又说,“安妮,上次是我唐突了。请你不要介意。我和艾玛以前有很深的过节。”
“不介意。”
“什么时候回北京?”
“十天之后吧。不确定。”
“记得事先通知我,我去机场接你,顺便请你吃饭。算是谢罪。”
“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
“安妮,你以前可曾被男人追过?”
我一愣,说:“不曾。”——我在想,我和沥川,究竟是我追他,还是他追我?想不明白。开始的时候,肯定是我先追的,是我先请他看电影嘛。这么说来还真是始乱终弃,我还对他怨而不怒。
“你先试试我,就当热身吧。”
我没来得及回答,电话挂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见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发抖,决定出去抽烟。
“我出去一下。”
“出去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
我真的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过了这么多年还放不下,看不起自己沉不住气地要生气。
我快步走到门外,找到一个僻静之处,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外面很冷,我虽然穿着大衣,手还是冻得冰凉。但我不愿意回到咖啡馆,不愿意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宁愿待在自己制造的一团乌烟瘴气之中。我在外面站了足有一个小时,直到抽完最后一根烟,才回到候机厅。我去洗手间洗了个脸,透过镜子,我看见自己的容貌在口红、面霜、和眼影的遮掩下没什么变化。只是我抽烟那会儿,曾不争气地流了几滴眼泪,那睫毛膏说是防水,也没防好,给我一揉,油彩溢了出来,待要我拿纸巾来拭,它又防水了,怎么也擦不掉。
离接机时间只剩下了半个小时,我却是这么一副样子,悲悲戚戚、失魂落魄、好像刚受过一场巨大的打击。
我不能让沥川看见我。
我拨他的手机。手机只响一下就接了。
“小秋——”
“叫我安妮。”
那端沉默。
“我有点不舒服。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宾馆了。”
“你是不是又在抽烟?”
“抽烟怎么了?”我冷冷地说,“抽烟是我存在的方式!”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好,你先回去。到大门等着,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我打出租走。”我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管他答不答,收线。
回到宾馆,路过服务台,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中还有沥川房间的备用房卡,应当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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