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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某人厚脸皮把自己杯子递过来,霍煊抬起眼皮扫过去,收到某人一口白牙。
说起小辰伤口,时悦又心痛了,他的乖儿子啊!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捏着只包子坐到小辰身边,时悦把自己杯子再往霍煊面前推推,用捏着包子那只手空闲的三个指头去摸到小辰脑袋瓜。
顿时,一大一小同时蹙眉,动作一致看向时悦,嫌弃的目光与表情毫不掩饰,把时悦的小心肝伤的一抽一抽地痛,儿不由爸,时悦悲愤。
爸爸虽不对,可小辰还是勉强不吐槽他爸,只是伸出小手摸了摸,好像这样就能摸干净;霍煊见状,拿起纸巾帮小辰擦着。
时悦怒了,“干净的,干净的。”
爪子伸到霍煊面前,修长、白嫩,算只好爪子;只是一眼,霍煊又专心给小辰擦起头发,看到他额角的伤口眼色一沉,说道,“等下叔叔帮你换药。”
小辰眼一亮,高兴应道,“好呀!”
时悦咬牙,把手上的包子恨恨塞进口中,使劲嚼着,一顿早餐就在时悦纠结中结束。
第21章二泉映月
早餐过后霍煊给小辰换药,时悦也不插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二胡,坐在俩人对面,拉起《二泉映月》。凄凉的音乐声引人泪目,时悦闭着眼拉的沉醉,孰不知他对面的俩人正望着他,‘别闹’两字差点没写脸上。
熟知他爸脾性的小辰无奈说道,“爸爸,换首曲。”
“好嘞!”时悦话落,架势一摆,一首《金戈铁马》立显,乐声气势磅礴,旋律入耳间,听着的人仿佛能看到千军万马在沙场冲锋陷阵,画面感特别强。一个人的二胡拉出交响乐团的效果,霍煊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现在霍煊倒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记挂时悦这么多年了。
曲终,抬头,看到霍煊欣赏的目光,时悦笑道,“如何?”
霍煊倒也直接,“很震憾。”
二胡在很多人眼中是老年人乐器,曲目也偏向悲凉,其实算是电视剧惹的祸,只要二胡出场就悲悲切切,哭哭唧唧,可实际上,二胡的音色用来表现气势磅礴、激昂顿挫、跌宕起伏的曲目也毫不褪色于其他乐器。
竖起大拇指,时悦下巴微抬,特别得意回道,“那当然,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二胡,我爷爷可是这个。”
骄傲的表情特别灵动,霍煊眼色一暗,哑声问道,“你喜欢拉二胡?”
“啊?”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时悦微愣会儿才回过神,撑着下巴想了想,回道,“我喜欢音乐,不过二胡出现在我生命中最早,它的意义于我而言跟其它乐器是不同的。”
正因为它意义不同,所以连带着时悦对它的期待也不同。
“铃铃”
门铃突然响起来,时悦很疑惑,今天谁会过来?
时悦去开门,霍煊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小辰则是帮忙,一件件按顺序摆放,嘴里叽咕着药名,看起来识字不少。
大门打开,米乐抬手就赏时悦一个脑门杀,拍的他额头发红,时悦无奈叫道,“姐。”
米乐推开堵在门口的时悦走进去,边说道,“你竟然给我关机,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时悦疑惑问道,“我们相识二十二周年?”
米乐气的差没摔倒,这笨蛋,“昨晚你刚打完歌,就没想过留意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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