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底妈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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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态度有些敷衍,显然对这份所谓的
可笑文件也不是多么在乎,然后就随手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的一侧:”好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了,从现在开始的以后几天里,你都要二十四
小时跟在我身边,同时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明白了吗”
明明是个问句,可尾音却是往下垂的,听在我耳朵里,像是质问和命令一般。
我有些无语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大概这种人就是当领导当习惯了,跟谁说
话都会这样的吧。这么一想,我也就不太在意了。
张语绮略略地点了点头,浅浅地笑了一下:”很好,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
你应该已经认得我了,那,你怎么称呼”
我咳了咳嗓子,平静却很有底气地回答道:”我叫陈海凌。”
之前听姑妈跟我讲过,我的名字是我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妈妈给我起的。海
凌,辽阔大海,凌云壮志,很是气宇轩昂,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同时也
对给我起了这个名字的母亲心怀向往,能给自己的儿子起出这样的名字的女人,
一定是个兰心蕙质、秀外慧中、温柔娴静的女子吧,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找
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人世间,过得好不好。
张语绮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是突然间就愣怔在了原地,双眸不由自主地
张大,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到背后,按在桌子上,膝盖一软,不过幸好还有手做
支撑,不至于一下子就跌倒摔得那么难看。
陈海凌、陈海凌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呢
原来,那天在医院碰到陈嘉倩并不是偶然,这样看来,陈嘉倩应该是去给陈
海凌送什么东西的。突然间,张语绮的思绪像一条小船一样,顺着思维的水流,
慢慢漂回了记忆的港湾。那个低矮的房子,那个男人,那个风雨交加的黑漆漆的
夜晚,那样的场景,就像是用滚烫滚烫的烙铁在心口用力按下去的一块伤疤,在
她身体里面悄无声息地隐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听见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孩子这么一
说,就像是被人突然间揭开了外面的那一层疤痕,霎时间里面隐藏着的粉白色嫩
肉便被重新揭露,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鲜血便从伤口中涌出来。
疤痕本就不是身体所自然生出的东西,它是肌肤为了掩盖内心的伤口而故意制造
出来的丑陋盔甲,但是那些被掩藏在盔甲之后的伤口,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痊
愈过,有些难以启齿的伤痛,即使是经过了数十年的时间的荡涤,也不会有任何
的磨损。
这么一说,张语绮才发现,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眼前的这个青年人,
现在这么瞧上一眼,那五官虽然生的不怎么像那个男人,可这眉眼、神情,端端
像他岂止五分
张语绮喉头一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音节来,那些被她长期以来深埋在心底
的话语,在这一刻,她多么想一吐为快可是她的神志清楚地告诉她,她不可以,
不可以这么做,否则先前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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