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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将结实厚重的门拉开。
扑面而来的明亮、清新和冰凉,携裹着晨烟和残雪的味道,掠过耀德的身体,在室内肆无忌惮漫延,耀德禁不住缩了缩身子,猛然后退了几步。
“啊”青霞如梦初醒,立即松手,重新将夜壶放在地上,缓缓起身,窘迫地望了望丈夫,不知所措地说,“这是夜壶不会吧怎么像黄金做的,壶颈口处镶嵌的也像是宝石”
青霞忽然想起了,刚才春草手里端的那个阔口罐,和这夜壶的颜色一模一样,莫非是婆婆的尿盆如果这个夜壶是黄金做的,那婆婆的尿盆肯定也是黄金做的。
耀德望着青霞,想刚才她抱着夜壶的专注端详,和知道了那是夜壶之后的窘态,以及怀疑那夜壶是不是用黄金做的困惑,立即感到一种至高无上的高贵,和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也仿佛只是一刹那,揭开青霞盖头那一刻的自卑和自愧不如,如冰雪遇到了滚烫的岩浆,立刻化为乌有,消失的无影无踪。立时,耀德用驾驭天下的气势和眼神看着青霞,一字一句,铿锵缓慢、用掩护不住的炫耀和疼爱,自傲地说:“青霞,那就是黄金做的,颈口处镶嵌的就是宝石,怎么了”
“啊”青霞并没有因为夜壶是黄金做的而喜悦,只是惊诧,“不会吧怎么可以这样呀,太奢侈了,简直是糟蹋黄金,侮辱黄金,黄金应该是高贵的,我们人类应该尊重黄金,敬畏黄金,怎么可以把黄金做成夜壶呢,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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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德静静地听着,专注地听着,欣喜地听着,用君王俯瞰天下的气势和神态看着青霞,苍白、清瘦、俊朗的五官上,双目突然如炬,闪闪光,仿佛那双眼睛里隐藏了无数百只聚光的小眼睛,在这个时刻同时射出了犀利刺人的光芒,仿佛他在倾听世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因为,他太喜欢青霞用这种态度,用这种口气,说出这样的词句了。青霞,他刘耀德的新娘,那坦然的气质,高洁的言谈,是他从小到大,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看不到的,在任何女人嘴里都听不到的。
青霞说着说着,被丈夫那穿透力的目光震慑住了,在这样的目光里,她不由得心慌意乱,也戛然停止了没有说完的话。
“青霞,”刘耀德几乎有些疯狂地一把将青霞拥进怀里,俯头痴迷地吻了一下青霞的额头,狂喜的愁眉苦脸,随将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咱们家日进斗金,不这样做,你说怎么办那些金银珠宝都霉了。”刘耀德貌似无可奈何,那神情,那自傲,那口气,好像因为金钱太多而愁的无计可使,而愁的食不甘味,而愁的忧心如焚。但他苍白、清瘦、俊朗的脸上,却因为欣喜若狂而尽情地挥着稀缺的红光,那是愁眉苦脸、无可奈何和忧心如焚所无法掩饰的。
“哦啊”刘耀德因为金银太多而忧心如焚的言语和神态,着实让青霞感到震惊。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愁金银太多而无法花销的,怪不得夜壶也用黄金做。
当青霞抬起头,看到丈夫双眼深处那汹涌奔腾的炫耀和自傲,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坦然镇静地冷笑两声,向门口走去:天寒,丈夫又没穿长袍,她想关上房门。
刘耀德见青霞一步一步走向门口,以为青霞生气了,清瘦的他如一股旋风似抢在青霞前边,欲关上门拦住青霞,正好和迎面进来的淑女碰了个满怀,紧跟在淑女身后的春草便咯咯地笑。
淑女看见青霞还是刚刚起床时的衣冠不整样子,赶紧走上去,催促道:“七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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