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朱荣挠了挠头，问，小星，你想去学校么？

    小星还在大力搓洗那些脏衣服，没回答。

    朱荣说，明天我带你去！

    小星说，我进不去，村长和学堂里的先生不会准我去的。

    朱荣拍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共和十八年，正月十八，早九点。】

    朱荣带着小星从学堂后面的那座山翻了过去，又提着鞋子拎着裤腿趟过那条足脚踝的小溪，蹲在了学堂窗户底下。

    外面很冷，但是小星很开心。

    【十一点半】

    靠窗的学生发现了窗外的人头，大喊，老师，有人在外面偷听。

    林沐阳走过去，看见了蹲在那里做笔记的小星和正在打瞌睡的朱荣。

    林沐阳看了眼小星的笔记，问，你们俩蹲在外面做什么？

    朱荣擦了擦口水，吓得不敢说话。

    小星看这个年轻的老师看呆了片刻，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先生，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林沐阳失笑，说，你们俩怎么不来教室里上课，在外面蹲着做什么，快点进来吧。

    有学生认出了小星，大喊，老师，不能让他进来，他爸妈是造反派的，不能纵容他们作恶。

    又有许多学生跟着喊，造反派，陈小星一家都是造反派。

    朱荣挡在小星身前，说，小星不是坏人，小星是我的好伙伴，好兄弟。

    林沐阳反应过来，呵斥学生，用词不当，每个人今天放学后抄写三字经全文一遍。

    学生们没人敢再说话了。

    小星给老师鞠躬，说，先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朱荣说，小星，我也不念了，跟你一起去干活，还能挣点钱。

    小星说，阿荣，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想要挣大钱就要多读书。

    小星准备走，林沐阳叫住他，你们俩在外面等我。

    【共和十八年，正月十八，晚七点。】

    林沐阳将二人带去了他的住处，说，这是我住的地方，不会有人来的。

    林沐阳又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大家都认识一下吧。

    朱荣说，老师，我叫朱荣，珠圆玉润的珠不要王字旁，荣是光荣的荣，他们都叫我阿荣。

    林沐阳点头，阿荣，你多大了？

    朱荣说，14岁，朱荣又笑着说，我比小星大半岁。

    老师问小星，你呢？

    小星作揖，说，先生您好，我叫陈小星，我今年14岁。

    小星又说，先生呢？怎么称呼？

    老师答，我叫林沐阳。

    林沐阳问，小星，你为什么叫我先生？

    小星说，因为你好看，与一般的老师都不一样，我不想叫你老师。

    朱荣点头，是的，林老师好好看。

    朱荣又说，林老师，你可以教小星识字念书吗？

    小星不说话，只看着林沐阳。

    林沐阳问小星，你想念书吗？

    小星说，想。

    林沐阳说，那好，明日起，每天晚上六点来这里。

    【共和十八年，正月十九，早六点。】

    林沐阳一开门就看见小星坐在他门口的台阶上，林沐阳说，小星，你怎么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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