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胡铁花头上已经满是汗滴。果然，老臭虫说的不假，那一战之后的方思明，强大到不像人类。

    突然，这冰冷的杀机停歇了。

    方思明好像怔了一下。他回头看了少侠一眼，无奈道：“好了好了，听你的。”

    然后他又瞬间切换回冷漠状态，对那俩人道：“今天就放过你们。”

    对着那双燃烧着的灿金眼睛，金灵芝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

    方思明垂下眼睛，轻轻抱起少侠，轻功离去。

    好一会儿，胡铁花才放松下来，摔倒在地上。

    金灵芝后怕的道：“他，他是怎么回事？”

    胡铁花看向天空：“听说，修炼引梦术的人，一个不慎，就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你是说，他一直以为，他还活着？”

    两人陷入沉默。

    金灵芝轻轻说：“他、他看起来就像活着一样。”

    “毕竟是万圣阁的少阁主，保尸体不腐的手段，肯定是有的。”

    “可他不是，不认为他死了吗……”

    “谁知道呢……”

    方思明抱着少侠落到马上。他握着少侠冰冷的手，轻轻转过他的头，在那双泛青的唇上印上一吻：“走，小蠢货，我们回家。”

    塞北一战，朱文圭护着他的方思明都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朱文圭凭借言语引动了铁云霜的母亲、绝情谷谷主紫凝夫人体内的药性，获得了一丝生机。

    在这时候，姜疏现身，眼看就要就走两人。

    慕启明，齐天河，铁云霜他们都围在垂死的紫凝夫人身边。有能力拦截他们少侠，始终都站在一边默默不语。

    ——他选择来追方思明和朱文圭，其实也是有着救方思明的想法的吧。

    眼看姜疏就要带着两人脱身，异变突生。没想到悲痛的中的铁云霜居然抬起来了头，双眼中满是仇恨：“朱文圭，赔我母亲命来！”

    那柄被注入了铁云霜全身内力的短剑，冲着朱文圭呼啸而去。

    这一剑，身受重伤的朱文圭躲不开；内力枯竭的方思明挡不下。

    电光火石之间，方思明拉着朱文圭旋了个身，站在了朱文圭刚刚的位置。

    “吾儿！”

    方思明合上眼睛，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

    他本来就没想要活着离开塞北。最后能得到义父一丝呼唤，已经是多赚的了。而小蠢货，小蠢货也不用在正天想着拉他入正道了……

    “少侠！！！”嘶声裂肺的呼声响起。

    方思明愕然睁眼，对上了一双满是温柔笑意的黑瞳。

    少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肩，他的胸口，短剑透出，鲜血顺着剑尖滴滴滑下。

    “小……小蠢货！？”

    方思明第一次颤抖了嗓音。他伸出手来，却不知道该触碰少侠的哪里。

    他本人杀人无数，却又精通医理。只一眼，他就确定——没救了。

    “思明兄。”平时表情淡漠的少侠露出了温暖的笑，“真好啊。”

    “少侠！”铁云霜抱着死去的母亲，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少侠旁边。慕启明个齐天河站在一边，神色复杂。

    朱文圭深深看了儿子一眼，转身和姜疏一起离去。

    方思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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