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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留意到英国的难过神情,美国叹了口气。他伸手拂过年长国家的额头:「你那对眉毛皱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夸张。」他伸出的手一瞬间迟疑了下,在英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又很快收回。
英国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他茫然地看着美国转身向其他国家打听自动贩卖机的位置,并在得到礼貌的答复后直接走开了。
美国没有回头。
对的,美国不需要回头。
英国捂着嘴跑进会议室西侧的休息室里,在确定身边没有其他人后,他终于脱力一般地瘫软在地,任由身躯和头颅倚靠在墙上。
悉心打理的头发已经凌乱,衬衫和西装皱成一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英国挣扎着蠕动到垃圾桶旁,止不住大声咳嗽,连续吐出好几口血,把垃圾桶溅得一片狼藉。
真是太糟糕、太丑陋了。
听见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时英国警觉地抬头,视线对着的是葡萄牙和加拿大担忧的神情,他才把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
加拿大快步跑到英国身旁,一言不发地用手帕为他擦去脸颊上的黏腻血丝。
葡萄牙也蹲下身来:「英格特拉,你还好吗?你需要些什么药物,吗叮啉?或者莫沙必利?」
「也许我该去找德国先生,他身上似乎总是带着些胃药……」
「去找基尔……不、普鲁士……」英国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他虚弱地回答。因为他是药剂师……
「英格特拉,你到底怎么了?」
葡萄牙伸手扶着英国的肩膀,他的语速缓慢又带着几分疑惑:「普鲁士……已经不在了啊。」
英国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想起那个骄傲的日耳曼青年总是咧着笑的嘴角,还有豪放的大嗓门。那个青年在梦境里对他说:「我是东德人哦。」
「没办法,我的手一到冬天就冰冷。」
「第一次见面还觉得你浑身带刺,像颗仙人掌似的,现在这样好多了。」
那个人……是普鲁士。从二十多年前起不再是国家,如今已经不知消失在哪方的普鲁士。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并不是在那小镇的药店,而是那堵被砸碎的、曾阻拦无数生命和希望的城墙,位于那条分界线的柏林墙。那时候,银发青年和他强壮的弟弟互搂着肩膀,那嘴角的弧度是那样骄傲,人民的呼声包围他们,礼花和彩带散了他们满头满身。
——这一点也不好。
普鲁士,你这个可恶的、狡猾的家伙。擅自卸下国家的身份,姿态那样潇洒地离开,简直、简直就像在嘲笑我这样的可怜虫。
——而我不能够。
在失去意识前,英国挣扎着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第二十四章24
他们悄悄地议论:英国病了。
六月份的行程密集得出乎英国的意料。与欧洲各国的会议、皇室成员的出访、与非洲国家的进出口贸易协定……他不得不带着随身行李箱在白金汉宫住下,方便随时前往唐宁街,并且还要在行程中安排空档复查健康状况。
和首相的会议结束后,英国的身体重重地陷进休息室的沙发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郊区的庄园大屋了,失去照料的小玫瑰园想必又变得更加破败。
「我们现在的处境艰难,请您忍耐,英国先生。」他那一向尽职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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