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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探正在回报。
“二皇子和范大人一前一后去了庆庙,范大人和谢必安据是高手,暗探不敢靠的太近,远瞧着像是谈崩了,却又一起离开,现在还在一处吃饭呢。”
“太子到底还是输给老二了,”庆帝甩着手里的串珠,常公公知道,这是他在思考。
“这俩人,有趣。我们静观其变吧。”范闲为他提供了一种更佳的看戏方式,比起怯懦有余决断不足的太子,范闲滑的像条泥鳅。老二这次又会怎么接招呢?与太子斗,输的是命;与范闲斗,输的是人。他家老二他知根知底,过刚易折,绝不屈居人下,这才是他能引着他一直斗下去的根本原因,输给范闲,恐怕比输给太子更让老二受不了。
他和李承泽,再加上故去的李云睿,他们本质上同一种人,永远冷静自持,理性多于感性,没有什么感情能动摇他们的内心,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因为相似,所以相斥。他不会选李承泽做继承人,却不妨他一直用着这块方便的磨刀石。
此刻,他新挑的继承人和磨刀石相谈正欢,继承人负责谈,磨刀石负责欢——吃得欢,一边飞快地给自己夹肉,一边帮胳膊短够不着的继承人备选李承平往碗里送。这小家伙又跑出来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总能突破重重宫卫,摸上门儿来。他小时候想溜出去就从没成功过。
范闲又在吹嘘他拳打沈重巧诈海棠脚踢上杉虎俘获小皇帝的光辉往事,试问天下几个写手能获得皇帝当朝催更的待遇呢?
在范若若他们崇拜的目光中,范闲朝李承泽抬了下下巴,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小范大人的英姿折服一二啊?
李承泽眼里只有火锅,这些天卧病在床,府里所有人都在限制他的饮食,他憋坏了。
范闲悻悻地坐回去,没有漏掉身后短促的憋笑声。说好的冷面剑客呢?谢必安你人设崩了知不知道?
一顿饭吵吵闹闹的吃到半下午才完,众人一个个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沿西墙根儿坐了一溜,在午后的阳光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陈婶儿及时送上了山楂糖给年轻人们消食解腻。
李宏成亲手刻了玉簪想送给范若若,手揣在袖里不住往她那儿瞄,就是不开口,看的范闲着急上火,又转念一想,他和李承泽的进展还不如人家呢~他觉得李承泽心里也不是没有他,不然也不会明明不认同叶轻眉的思想还愿意跟他去看母亲留下的石碑,若真的不喜欢,李承泽有的是办法躲开自己,可也仅此而已,他难再靠近一步。
转头看去,李承泽似是做了个美梦,神色恬静,眼睫毛不时轻颤。小巧的鼻子挺得恰到好处,轻薄的嘴唇被火锅辣的有点肿,像……
范思辙正想催更,见他哥突然满脸通红,迅速坐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宝相庄严,就差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了。
范思辙:这唱的哪出啊?
李承泽确实做了个梦,梦里他还是个悲催皇子,承担着磨砺太子的历史使命,却在16岁时独身溜出京城疯狂了一把。
他在乡间农舍旁发现一只大的出奇的仓鼠,正拖着圆滚滚的身体往屋里爬,他好奇的跟过去,见它拿把小木锤在午休户主脑袋上敲了一下,那户主没醒,却神色惊恐,似乎做了噩梦。
李承泽小心翼翼的过去拎起事成后放松警惕的仓鼠的后颈,那仓鼠竟说话了!自言活了两百年,靠散播噩梦增长法力,再有五百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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