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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香只是名普通女子,当年在聂家为仆的日子,是唯一与江湖人沾上边的时期,血案已过二十个年头,这二十年来,她远离当初事发之地,嫁了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养儿育女,过着相当朴实的日子。
如今看到这般阵仗,理所当然联想起她极力想遗忘、可怕血腥的那一夜,她神色恐惧,原来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
凤一鸣没有伸手扶她,只道:”妳无须惊慌,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妳,关于聂家出事那晚,妳看到多少?为何妳与聂七能逃过一劫?关于聂七,妳知道多少?”
李银香仍是没有克服心中的惧意,不敢开口,怕是回答后仍是会被灭口,更怕一个不小心连相公、孩子都受牵连。
凤一鸣知道她的想法,只好再开口安抚,并伸手将女子扶起,释出善意道:“我与聂家血案无关,我只想知道当年聂七的所有事情,妳据实以报便可,我保证,绝不伤妳分毫。”
平复心情后,知道不得不从的李银香开始叙说过往:
“聂家是个大户人家,奇怪的是聂家主子…聂昆锡对待子女的方式很不人道,尤其是七少爷跟小小姐,七少爷常常被他关在石屋内不让其他人靠近,甚至只给水不给食物,小小姐总是不顾禁令偷偷给他送饭,因为不忍心,我们下人们总装没发现。凌霄阁的阁主也时常到聂家,我不知道他们对七少爷做了么,但听说有次甚至…他们似乎把七少爷的筋骨全给打断了再接合。”
李银香瞧见凤一鸣的脸色难看至极,她害怕的顿了顿,续道:”我真的不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让聂昆锡与凌霄阁主必须这么对待一个孩子,七少爷也不像一般的孩子,我从没见他哭过,就算他全身筋骨被打断,抬回房内整整休养半年的期间也都没在人前哭过,只有在小小姐走的那天,他才像个八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哭到都要昏了过去。”
虽然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养育了三个孩子的李银香说到此处,还是有些哽咽不舍。
凤一鸣像在隐忍什么似的出声道:“继续说。”
“聂昆锡不知为何,对于他的小女儿总是不闻不问,没有像对待其他少爷一样严厉,却也无视他还有个女儿这件事,小小姐从小没人照顾,她与七少爷年龄相仿,所以老粘着他,只要七少爷没有被关进石屋,他们俩人总是吃睡在一起,感情极好,两人常躲在后门院落处一棵大树上玩耍。有次小小姐偷偷帮七少爷送饭的事不知是谁向凌霄阁主及聂昆锡告发,小小姐被那两个恶人关在另一处,我们不知道她被送去哪,只知道聂昆锡忘了。”
说到此处,李银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愤怒道:”他竟然忘了他亲手关了他的亲身女儿,连水都没给,整整第五日才想起这件事,连个大夫都没请,只是让人把她送回来,六岁的孩子哪撑得住,那天七少爷也才被从石屋放出来,当他回来看到小小姐时,小小姐只对他说了几句话就没气了。”
“七少爷当时崩溃了,他抱着小小姐的尸体哭了一夜,一直求小小姐睁开眼睛,我们听着心酸,想让他们最后再独处一夜,没有先将小小姐的尸身带走,哪知隔天一早就发现七少爷不见了,到了晚上他才全身是血的回来,火化了小小姐的尸身,骨灰葬在他们兄妹俩最爱的那一棵大树下,从那天起,七少爷就不说话了,也不吃东西,我们怕他饿出问题,只好强灌他些饮食,但他也总是东西一下肚就吐……只要大家找不到他,就知道他又躲在那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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