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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5/7)节
创造的生命,如果白杉想要,如果白杉会为了他对它的漠然和无动于衷感到难过,他当然会努力地尝试去“爱”它,虽然那爱少得可怜还必须冠着给予白杉的名义。他能匀出来分拨出来从指缝漏出来的只是一点不叫爱人失望的佯装的温情,粉饰的垂青。有时候他逮着机会就对着白杉碎碎念,说老婆一定要爱我比它多,多很多很多,不爱最好。白杉完全不理他,捂着肚子拍拍,温柔地讲宝宝不要听。他嫉妒得发狂,猩红着眼去咬白杉,摸白杉,挺着硬硕的性器把白杉插得合不拢腿,又停下浅浅地戳:“老婆怎么可以叫它宝宝?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直到白杉流着泪不住地点头,呜咽着顺从,答应他只叫他宝宝,来来回回保证许多次,他才肯罢休,扣住腰把白杉翻过去,边拍打两瓣被撞得一波一波泛着浪的肉臀,边稳稳站着把人抱起来操到高潮。他肆无忌惮地掌控着性爱的节奏,用孩子气掩藏固执邪毒的占有欲和滔天戾气。

    他弯腰坐在长椅,双手撑着垂下的头颅,平静地感知着自己在火势凶猛的浩大的仇恨中一遍一遍地燃烧殆尽又重生,在生死的无限回转间与当初那个跪在灵堂无声哭泣的男孩悄然重合,他一如往昔地惊慌、恐惧、茫茫然不知归处,但他的爱人还没有来救他,而是躺在白色床铺上不断地流着血和汗,将他淹没无法呼吸的那么多的血和汗。小时候白杉给他读诗,一只蝴蝶是一朵花的鬼魂,回来寻找他自己。白杉是他唯一的、干净的、光芒一样的花朵,新鲜娇妍,永不凋零,他这一生都在一刻不停地振翅飞回白杉身边。他当然做不到不恨。白杉是他面容美丽圣洁的小王子,应该睡在高高的天鹅绒上,快乐地无忧无虑地呼吸与玩耍,等明雨叼着玫瑰一层一层攀上去找到他,便甜甜蜜蜜地与他牵手、亲吻与拥抱,笑容柔软,眼神清澈,永远生活在安全无害的梦幻国度里。

    白杉应该,应该睁开眼睛看着他,握住他战栗的手掌与心脏——

    有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门,摘下口罩,语调轻快地对他送上祝贺。明雨一句话也没有听懂,他只是下意识转过头,听见长辈一拥而上围住的圆圈中心传来婴儿嘹亮的啼哭,火焰即刻被新生儿的泪水浇灭了,他整个人愣了一愣,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小腿血液循环不通还绊了一下,他就这么踉踉跄跄地狼狈地冲进产房——

    然后他看到他的爱人。他的白杉,薄被子盖到胸口处,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白杉明亮沉静的眼睛看着他,睫羽润湿,鼻尖微红,脸颊挂着浅淡的泪痕,失血的嘴唇像一瓣娇嫩的花,慢慢地弯起来,形成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笑,轻轻地,明雨冰凉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抚过、握紧,白杉对明雨说:“桐桐,我们回家了。”

    第12章

    李好好已经暗恋白杉两年零七个月。

    她对白杉一见钟情。新世纪最炎热夏天的尾巴,s高的入学典礼上,她在沸腾的喧哗声中懵懵懂懂抬头看去,白衬衫黑校裤的男生像一只飞鸟,直直撞进她死水无澜了十多年的心脏。

    白杉是作为全市升学考试中拔得头筹的学生代表被单独拎上去的。他站在学术总监faye的身旁,微微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浏览着手中的讲稿,脸庞淋在天窗流入的日光里,如同被雨水洗过的玉石。他比眼镜快要滑到鼻梁中央才停住的小老头高出一截,接过话筒时略一点头,眼神从纸上移开,徐徐地压下来。

    像一把霜刃,径直破开了以往礼堂大会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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