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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第(1/3)节
    思澄言回身,一抹苦笑,略摇了摇头,未出一字,只复行去。

    见其背影衰微,寒轩亦生伤怀。方此时,枝雨梳洗停当,自耳房入殿,奉一碗热茶于寒轩身前。寒轩接过茶盏,未曾抬头:“一路辛苦你了。”

    枝雨谦恭道:“臣下不敢。”

    “他身边淮清呢?怎不见归来。”寒轩略抿一口茶,便放于座边,只闭目养神。

    “瑄嫔娘娘想是料定后事,便不忍其受苦,放其自去了。”枝雨极力镇定,然眉梢眼角,却微露慌神之色。

    寒轩面色沉静,观之更教人不安:“枝雨,自朕入宫,你便侍奉左右,同患风雨,朕是极信任你的。”

    “是……”枝雨讷然道,“臣下自幼得陛下言传身教,定与陛下同心同德。”

    寒轩微有笑意:“朕明白。你我秉性相近,总易心软。”

    枝雨不意寒轩此语,慌忙跪于身前。不想换来寒轩轻描淡写一句:“罢了,你不必多想,连日劳顿,善自将息去吧。”

    枝雨见寒轩如此,微收满身冷汗,悄然出殿而去。

    溪见方自屏风转出,立于寒轩身侧:“陛下不怕一时心软,来日死灰复燃?”

    “若人有心为祸,则必防不慎防。唯其诚服受化,才是万无一失。当政者,以攻心为上。”

    寒轩一语幽深,溪见只得称是,不敢再多言语。

    “昭贵妃如何?”

    “娘娘不思饮食,素服居丧,一切如常。”

    “你且盯紧顾缘宫。”寒轩迟缓起身,向内殿走去,留下一句:“我怕他做傻事。”

    自丹叶去后,梁勋确是服丧日苦。又逢物候不常,便缠绵病榻,多日不得下床。时入盛夏,寒轩几乎每日都要亲探顾缘宫,故御医不敢不尽心侍奉。调理月余,梁勋终见病势有缓。

    “娘娘,今日瑄贵妃回宫,陛下将其召入溢寒宫,似有要事相商,想来一时无暇来顾缘宫了。”

    梁勋本在半梦半醒间,才听得月知耳语一句,便已然清醒,挣扎起身:“快替本宫梳洗,咱们去宇禁阁。”

    “娘娘玉体要紧,本不急于一时。”月知见梁勋面色仍是恹恹,瘦得不盈一握,只心疼道。

    “本宫无妨,若是为陛下所知,怕是更去不得。你以为陛下日日在顾缘宫是为何事?还不是怕本宫自己去探究竟。宫中之事,向来幻象重重,本宫非得杀其个措手不及,才能探得些许实情。此时侍从交接,宇禁阁正乱,陛下又有事绊住,机不可失。”

    月知劝阻不得,小心扶起梁勋,略做梳洗,二人便自角门,向宇禁阁去。

    梁勋丧夫未久,便一身素服,青丝松挽,不饰珠翠,只两把银钗。其本就面目清浅,又未经妆饰,则更如芙蕖浴露一般。

    因久不理事,梁勋到宇禁阁时,果然宫众皆惊,疏疏跪了一地。

    梁勋不由分说,只道:“唤你们掌事来。”

    见宫人去传,梁勋便径入宇禁阁内库,翻那如山卷帙。因是白日,灯火通明,翻宫中行录,自比丹叶当夜轻巧。

    须臾间,青叡便匆匆赶来,躬身立于梁勋面前:“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梁勋久久不曾答话,只潜心细读手中卷本,良久才问:“陛下入宫当日,自穹汉门相迎者,你亦在?”

    “是。”青叡不明所以,不过恭谨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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