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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武导沉默地看着屏幕上传回的画面,茶已冷了,但少年的嘴角微微弯着。

    似是不明显的兴高而采烈。

    原来当这样一个人回首过去时,竟也不只是悲惨与逃离欲望,还可以从容得如此鲜活美丽。

    武导承认,他这部戏选择穆昼是有私心的,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穆昼的成长环境他知道一些。所以这部戏的基调从一开始就是黑色的,是一个人心恐怖故事。

    但此刻的穆昼,似是给这部电影加了一层淡淡的柔光,不再凌厉得鲜血淋漓,而是在告诉他,时间不只是杀人的手,也可以是情人的手。

    似乎不管你何时转身,在生命之河的始端与尽头,都有一个人在温柔守候。

    雪花落满肩头,拂去仍是有意。

    仍会有残酷以外的东西,落入我们眼中。

    拍完这部戏后,穆昼休了长假,打算跟陆戚多多地走一些地方。

    他们在阳光和煦的巴黎停留,去了白麓的学校,找到了那棵白麓种下的树。

    那是一株白桦,高瘦挺拔,树的挂牌上写着,栽种人:bai,树名:freedo。

    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叶子也绿而宽大,阳光缱绻在上面,风一吹就金灿灿的,像是不知烦忧。

    学校门外紧挨着塞纳河,他们在岸边的露天咖啡厅里坐了一下午,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河面波光粼粼,璀璨耀眼。

    那之后他们坐上了长途游轮,前往冰岛。

    途中遇到像果冻一样的海,蓝蓝绿绿的,海上的气温温柔,偶尔听得到尖锐的鲸鸣。

    穆昼和陆戚在甲板上站着,湿润的海风吹过额发,远处一只海豚跃上海面。

    “我现在知道我妈妈为什么喜欢海了。”穆昼说。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穆昼说,“不管什么时候,都向她敞开怀抱,却也不逼迫她,只静静地等着她。她的灵魂可以顺着洋流走到很远的地方,那是她的自由。”

    冰岛,米尔达斯冰原。

    呼啸的风声凌厉地拂过耳边,刀子似的刮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远处结了冰的沟壑纵横交错,黑色的土被冻在结实的蓝色冰层里,现出一种肃穆的青灰色来。冰川缓慢移动的巨大声响混杂着风声,让人心生敬畏。

    “陆戚,你看这个。”穆昼捧起一大块冰,捧到他的眼前。

    “你从哪儿挖出来的?”陆戚有点哭笑不得。

    “就在路边放着的,我随手一拿就拿起来了,根本没被冻住。”穆昼戴着厚厚的手套,倒是也不觉得冰块凉,“我想把它带回去。”

    “行,我帮你拿着吧。”陆戚接了过来,“不过,现在这么冷没问题,但是待会儿回了酒店肯定得化。”

    “没事儿,没准在车上就化干净了。”穆昼满不在乎道。

    “那还要带着?”

    “嗯,带着。”穆昼肯定道。

    化在你的温度里,也是他的自由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等我年纪大了在专栏里可以看到的文章又多了一篇。

    其实本来的设想会是be,be版本现在还有七千字在我的电脑里躺着。但是写到一半的时候,觉得自己写小说是想写一些在三次里可能不会有的幸运和机缘,那些随处都有的悲剧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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