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你爹现在……”

    “倒在医院里啦。明知故问。”

    “说不定是在构思续任竞选呢？”

    “打点滴啦！构思竞选！”

    “倒也是，一个188斤重的人噔地掉到122斤。德，智，体，一下子就失衡了。”

    “呀嗬，只通报到常委的秘级，你怎么知道？”

    “我正要问呐，先生您虽说是个在读博士，可你实是个没脱勾的医疗器械公司经理，就算是博士那又怎么的，常委的秘级，你又如何得知？”

    “你……？”

    “我是咨询员。我秘书在旁边，在网络上把您给咨询出来了。”

    “你秘书还能咨询常委秘密？”

    “13天前报上记者文章说市长亲自做一宗财产纠纷协调，连续性跟港澳台粤贵川23人通电话，聊qq，作视屏调解，6个昼夜瘦了44斤！我们是凭相关数据作的推算。”

    “无聊！现在是高尚一头跌地，无聊鸡犬升天。无聊。好，我也不怕问了，社会上风传我爹摔这一跤是被赌徒利用，这阴风毒辣，请问风源从何而来？”

    “你说的毒辣阴风，本公司没有感染，因此，也无法咨询风源从何而来。但另有风闻，可供参考：有人鉴别一张22天前的新闻图片，不是你爹在现场办公，而是‘麻将午休’，还鉴别出来坐你爹对面的人，不是给市政府提什么尖锐的批评意见，而是跟你爹争牌，很不幸，这人正是4天前被捕的‘六桥千王’。好在麻将午休列不上最大民愤，再者，从刑侦学看，急牌的人往往出于小赌心理。要大输而不急，没救啦。”

    “你！明白。墙倒众人推。没错，还是我妈有先见之明，可爹总不喜欢回家午休，我妈据理力争，我蠢，我竟然帮爹骂我妈更年期！好，这家丑也顺便贡献给你，省贵公司一小笔咨询成本！”

    “本公司拒绝进入隐私。”

    “拉倒吧！现在还有咨询科学？天下人谁不心里痒痒饥渴隐私！拍爹马屁的近卫军难道不是狗仔队吗？现在抓拍爹的新旧情人，秀才造反，也就是揭上级一阴！”

    “噢，说到这个阴字，我倒想起一个说法，月亮，这不是很漂亮吗，可是你要是不用眼看月亮而挂耳朵听月亮，那就阴了。你爹还是副书记的时候就感冒打一天点滴，送礼的多少人？美女如云，那牌友正常吗？老弱病残，那上访人容易吗？一个老板一串轿车占了小院，那来势好吗？云遮雾罩，面目不清，阴吧？说，人家搞信访，是在市民里发现一个智囊团，你爹搞信访，是掀了一场买彩票的小旋风。说，人家现场办公，是收藏了9条白金意见，你爹现场办公，是活络了9个情妇。这话没谱，当耳边风。不过，你爹这回也是打点滴，可不是副书记了。没一个人扛礼品去探病。人情冷暖，一目了然，开朗吧？”

    “好哇，你们是早就盯住我爹了！”

    “不。盯住的是桥下一片别墅区和一片民房。人大通过的是让这座城市有一座水边公园，接你父亲位的人是啃了一块骨头：牺牲别墅老板一个人的利益，而你爹改啃另一块骨头：牺牲2763户居民的利益。这大概是市长和信访局长换位的符咒。”

    “你！你什么人？”

    “本市市民。”

    “你不是市民。我不怕你吓，你不是正路货！”

    “退休前在公安局服务了42年。”

 
第(2/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