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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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刚点头挥手示意我出门,从他的目光里, 我似乎看到一些带有疲倦的遗憾之意…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到家不久,黄毛便来了电话。“喂,伟刚说你不想跟他干了,怎么回事呀?”“我累了…”我轻叹一声道:“我想好好经营我的电脑房,以后不再到外面混了。”黄毛大声说:“你疯了吗?兄弟们怎么办呢? 是不是以后不和我们一起玩了?“我说:“兄弟总是兄弟,以后吃饭赌钱照样可以一起,但是那些打架拉场乱七八糟的事情,唉…我不想再参与了…”顿了一下,我继续道:“黄毛,你跟伟刚混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干些什么?难道你能一辈子混下去吗?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黄毛在电话那端沉默着,过了一会,他也叹了口气,道:“周周,我了解你的想法, 你现在也挺好的,有自己的生意了。是没必要再出来瞎混,但是我有什么?我不跟着伟刚混下去,连饭都没得吃…”我安慰黄毛道:“算了别说这些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黄毛说:“还有一件事,伟刚前面让我转告你, 他说你平时要是太平点,不惹什么事也就算了,要是他再听到你在外面象以前那样惹事,或者听到你跟着别的什么人在混,他不但不会帮你, 还会来找你算帐。伟刚说,你不玩了就算了,要玩,就要跟着他,不然他不会放过你。我沉默半饷,道:“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赶到黄珏学校,约她出来见面,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我说:“我今天起,要好好地经营网吧,多做些正经事,不出去外面混了。”说完笑着看着几要落泪的黄珏…
人生如梦,人生又如歌,“曾经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两年,整整两年的平静生活,我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可以这样了,平凡却充实着,温暖而无聊着,在春日的下午骑车去踏青,冬日的晚上和父亲大哥坐在家里吃着暖锅。只是偶尔和几个兄弟喝酒时,才又会去触及从前经历过的那些惊心动魄,又令人热血沸腾之事… 直到两年后的某一天。所有纷纷扰扰的过去,所有鲜血淋漓的回忆,突然间又似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忽然发现,那些似乎早已远去的记忆, 其实却依然真切且无时无刻地环绕在我四周。江湖儿女,难道真要在江湖老去吗?
2002年春节刚过,宝山发生了一起大规模持械斗殴的事件。事件的双方分别是宝山和月浦的两股黑道势力,起因是为了争夺宝山的黑车市场。所谓的黑车,其实是指没有营运执照的,挂着外地牌照私自拉客的出租车。车型以小奥拓为主。2000年以后,宝山和其周边地区如月浦,罗店等地的黑车市场迅猛发展,低廉的价格拉走了环线以外很大一部分的短途生意。而这些黑车司机,在宝山这块以辞职单干的公交车,出租车司机,和部分上钢五厂的下岗职工为主。月浦这里,则以安徽和四川的外来人员为主。他们很大一部分是以前从当地来到上海建设宝钢,宝冶的工人,来上海后便定居在当地,后来其中绝大多数人失了业,部分人当起了黑车司机。这些安徽人和四川人民风比较凶悍,打架凶狠,在当地结成了党派。而宝山地区的黑车生意, 那时候已经被伟刚控制起来了。
据黄毛说,春节过后,月浦的黑车司机开始大规模向宝山地区进军,于是在三月的一天,一场大规模的械斗在宝杨路码头旁的一块旧工地上展开了。那次的场面十分激烈, 月浦那边纠集了二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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