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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王富翔、无法动弹的自己……钟离魅儿只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古怪。
又想了好一会儿,她疑惑着……是不是该出声问问?
但要问谁?
越想,她就愈加苦恼,她确定在她的记忆当中,完全没有遭遇过这种状况,不知该如何应对。
淡淡的、夹带着些许药香的松香气味在这时扑向她,钟离魅儿一怔,双眼已被人从身后蒙住,而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也随着对方身子的贴近变得更加明显。
“保命三招使得不错,出手的时机都有抓到点上,但……”好听的声音以师父的口吻指点道:“对周遭环境的警觉性不足,对人的提防心也不够……‘钟小陌’,以这样的应变能力想闯荡江湖,还不行喔。”
温温热热的气息直接吹拂在那小巧的耳廓边,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根小羽毛般直搔心底,引起一波轻微的颤栗。
一度遭禁制的行动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恢复,但除了鼓起腮帮子,显示出钟离魅儿对于被评为“不够格”的言论感到不满意,其他的动作倒是没有,动也不动的、完全不出声。
钟离魅儿根本不想玩这个“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无须怀疑,身后的人除了她的兄长、知她甚深的钟离谦陌,又还能是谁呢?
她甚至也不猜测为什么哥哥会知晓她“行走江湖”的化名,即使如今为时已晚,迟钝如她也已经省悟到,哥哥定是派了人暗中跟着她。亏她一路上跟南宫润还自以为是两只断了线的纸鸢,是无拘无束任意高飞的两只小鸟。
鸟?
她们两个阿呆,果然很鸟啊!
钟离魅儿越想,原先成功离家出走的得意就消褪得更多,甚至忍不住要转为沮丧了……
那一身墨紫衣衫、极度高雅贵气的男子确实不是别人。只是,这时看着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明显缺乏危机意识的小孩,钟离谦陌难得反省,过去的十六年,他是不是太过保护她了?
明知她性子恬淡,心态安逸,他从来没想要改变她,甚至一直惯着她,试着保住那份与世无争的纯真与善良,极力避免让她接触人生的现实面。
他成功了,却也失败了。
如今的她虽然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还保有孩子一般的纯真与善良,但相对地,因为浑然不知人心有丑恶的一面,她对人毫无提防之心。
“魅儿……”叹息,钟离谦陌松了手……
被捂住的双眼重见光明,连确认也没有,钟离魅儿转身抱住那熟悉的颀长身躯,丝毫不理会平日里那些教她听得耳朵都快生茧的,关于什么“男女之防”的约束与劝戒。
不意外,那熟悉的人不可避免地身体僵了一下。钟离魅儿能想像,接下来一定会是老调重弹,说什么两人已经长大了,世人对男女之防是如何看重,两人不宜太过亲近等等长篇大论。
钟离魅儿一直就弄不明白,男女之防干她什么事呢?
他跟她又不是别人,自小如此亲近、感情比谁都深厚的人,却要因为长大而谨守什么男女之防,到底是要防什么呢?
“我现在是男的。”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赶在他开口之前先发制人。
意思很明白,她现在是男的,男女之防不适用于他们,所以拜托不要再跟她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了。
钟离谦陌听那耍赖的说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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