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6/7)节
牛疯马为什么如入无人之境呢?看呐,疯牛疯马变成狂风了,冲撞着盘旋着低啸着仰叫着,在横冲直撞中,踢翻了多少乱石中的鬼子。但突然之间,疯牛疯马醉了,怔住,不,歪了,仰了,倒了,撞到石头上惊住了,跌下了。原来是从大榕树根盘的乱石堆里跳下了几组提了几挺歪把的兵勇,一趴就响,并非狂蛇,并非魔狗,是瘦瘦干干几柄金竹模样的架子在冒火,乱石中的人之所以忍着趴着翻着卷着没站起来,正是等待与乱石平行的火鞭子胡乱地燎着爆着炸着跳着,树叶纷纷飞落,树枝纷纷折弯,几十头疯牛几十匹疯马稀了弱了惊了怵了,一一歪了,一一倒了。就在这时候,那狂蛇与魔狗突然哑了。原来那地上的鬼子一一跳了,一一倒了,一个报应,他们是吃了姚军师枪阵的火星,他们也醉了。
头马一掌拍断在石头上。
至今为止,他和他的豪勇们没有机会抱住那些青的蓝的鬼子们摔一摔,纽一纽。他心中的擎天之柱一一的折倒了。就为那啾啾叫的火舌。
头马还要举手一拍,可痛得他半边身麻了,腿一软,轰然倒下。
头马扭头爬起来,跳下石崖,打了一串的翻滚,半粘着地半粘着风向后山跑去,蛙和巨猿从石逢后窜出来抱住他们满脸满身是血的头马。头马什么也没说,扬了一下手,扬不起,扬了另一只手,折头就跑。他的跟后是乌云一样的早就蹩坏了的豪勇,他们从来都是看着头马骑马啸着吼着回头叫他们上马骑牛,再抓过一尺八的弯牛角搭嘴角一个弯腰一个仰脖,吹出天地为之阴暗的号声,而后上马,斗一鞭,啸着叫着,在神秘而狷狂的口哨声中扑进火海,杀,劫,抢,夺,窜出黑烟红火。然而这一回,他们的头马只冲他们喷了一口血。那可是一团魔火,他们全燃烧起来了。
头马把他们压在绝崖后面,只带着蛙和巨猿左一跳右一跳上了姚军师的枪阵,头马不由分说,啪地跪在姚军师的身后,等姚军师回头,头马说:“姚军师,听你的。还有90个兄弟!”
姚军师抬头看了一眼,又侧头看了跪在头马身后的蛙和巨猿,没说话,回头又打枪,镗地一响。这回是一个往山脚这边喷火的趴地鬼突然一仰,倒了。接着几杆枪都有板有眼,乓乓乒乒一阵,真把几挺歪把旁边的鬼子给打趴了。姚军师头也不回,叫道:“快想办法。带枪过对面,守住,一枪一枪打,不急,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谁动谁死,谁守得住谁就赢,懂吗?”
但蛙抢了答道:“懂!”
“他们露头他们就完了,懂吗?”姚军师叫道:“我们占他们头顶,我们不急,懂吗?”
蛙和巨猿抢着笑道:“懂!”“懂!”
头马一旦明白事理,办法就来了。他问风尾还有多少被子。答,没有了。他笑道:“还有十六杆枪?好,十六杆枪都上马。”他又笑道:“二十个趴牛。”他又命把剩下的七头牛给蒙了眼,插了竹尖,七头牛呼地一陈旋风又窜下了峡谷。头马命蛙带二十头牛跟着窜下峡谷,说,听我啸哨你们就回头。蛙嘎嘎笑道:“姐姐!”这么怪叫了一声,连人带牛已旋下陡坡,原来这是命令,二十头牛带人天塌地陷轰了下去,一团烟卷身了峡谷。头马又命巨猿带枪队直追下去,说:“一步不要弯,直上对山!”话没说完,巨猿又嘎嘎笑道:“姐姐!”也是这么怪叫着把一墙人带倒下徒坡。一瞬间山腰上的嚣叫都掉到了山下,大峡谷倏忽之间给撕裂了。
姚军师还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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