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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7/12)节
羽,好好练,等乾隆爷再下一回江南,露一手他看看,他带你进金銮殿你别去,你要他来回跑马求你手艺,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关羽屠蛇的功夫有多了得!呀嗬,他不佩服也罢了,他暴几颗黄牙笑了,他问我,乾隆爷多少岁了你懂吗?怎么啦,乾隆爷他死了不是他儿当皇帝是你儿当皇帝?他儿认我了不是皇帝认我?他孙认我了不是皇帝认我?嗬,他还往下笑,他说江南江南,长江南面就是江南呀?他这一问是吓了我一回,我是弄不明白十万大山在江南还是在江北,我知道江就是河,河就是溪,妈的,这水一弯一绕,这岸喝那岸的尿,那岸喝这岸的尿。我们就有个北海,它不说东不说西,嗯,得留一手,我问他,我说江南是哪里?他说,江南是说我们杭州苏州,乾隆爷下江南,是玩我们杭州苏州。我说你杭州苏州是天堂,你算是夜里撒尿回错门,闯到我南蛮来了?他说没错,是听说南蛮好玩,他烦乾隆爷跟江南美女打情骂俏,乾隆爷游江南,他不游南蛮。我说,游南蛮?怎么样?他说,好,南蛮是,‘男人吃蜈蚣,老婆打老公,媳妇绑家公装笼,南蛇打媳妇小洞。’”大家哑笑,牙师长脸刷地变了。“我说,南蛮哪有江南好,江浙什么是男人说女人话,女人说鸟话,鸟在天上嘘嘘,天堂全是鬼话。”诸公莞尔。“我是拍拍他嘴巴,”关羽说:“手抬高了点,拍着脑穴了,他装死,瞪眼睛说话,眼睛说话,谁听得懂?我刚问他说什么话?警爷来了,警爷比我急,摇他,逼他用嘴说话,他就死了。”大家满意,无言而笑。牙师长也笑了,说:“好,原来你死罪是罪在伤了几条人命,这南霸天也是伤了几条人命,你屠了南霸天,你孽债算是一笔给勾了。这下子你又新添了条命债,你屠了南霸天,还得回死牢。”“我呆惯那地方。”关羽明白,他说:“我就在那里等乾隆下江南。”这玩笑就费解了,大家怔忡,牙师长也怔了一会,但牙师长先笑了,笑道:“好,露一手!”

    鳖主急了拦住,说:“师座,这保险要紧,得给关羽和蛇笼罩网呀!”

    关羽惊了一口凉气。叹道:“长官!老板!你二位在这里是谁话事哩?”

    “关羽英雄!”鳖主一时就拉起老主仆的关系来了,说:“关羽英雄!这南霸天可是百扑不遇呀!”

    “噢,百年不遇,就叫我这个丢刀丢了九年的一条鬼自己遇呀!”

    鳖主就从腰蔸上拔下一要带红丝的针来,伸手离那关羽三尺捻着拧着,问:“你歇了这么多年,还透得这口针么?”

    关羽嗖地夺了那口针,咯地拦腰咬崩,吐了针尖在另一只指头上,交捏了一下,断出针尖针头,精精细细举了看着,递还鳖主。

    鳖主接过断尖穿断头的银针,扭脖子当众验了,面如土色。

    关羽说:“我师傅怎么死的?”他告诉牙师长说:“那回来了老两广总督陆荣廷大帅,要过一回剥蛇皮拔蛇丝的瘾,老板怕有闪失,给我师傅罩了网,这肘一挂一拉,就慢那么一口针的功夫,蛇牙比指甲先到了,指甲没掐着蛇七寸,蛇牙先咬了手,晕蛇牙金大?捏烟土烧不了一泡,可劈起人来,比颗天雷也粗,这一口闷针打了神脉,人就酥了,人就软了,人就瘫了,人就黑了,人就硬了。这杀人不是蛇,也不说是老板,算是网杀的人吧!”

    牙师长听了话,不耐烦了,叱道:“不错!要隔一层网,这戏就不腥了!关羽,本师长给你挡第一道魂!动手!”

    鳖主慌了神,从裤头拔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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