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一个妇女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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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研究院的负责人。戈德施米特是遗传学历史中较为有声有色和有争议的人物之一。他是一个目光远大的思想家,对遗传学与发育之间的关系、生理学以及进化一直有兴趣,他坦率地批评当代遗传学理论过分狭隘,并且过分集中注意力于遗传机理。他特别乐于揭露美国摩尔根学派遗传学家们概念的不当。虽然后来他在现代遗传学家中间声名狼藉,但在当时,他是受推崇的人物,他的许多理论最终受到怀疑,但有些意见同麦克林托克后来对遗传组织的观点是如响斯应的。
可是,一九三三年去德国是一个不祥的时间。“那是一个非常非常的经历。我对我所看到的毫无思想准备。”她和当时的许多美国人一样在政治上十分天真无知。“如果我有政治头脑,我就会走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我就不致于被我在那边看到的正在进行的事情所压倒,被扰乱而完全陷入恐慌。”或者说,如果她懂得多些,她可能干脆不去德国了,希特勒统治的悲剧给她的打击非常厉害,而且显然也是针对她个人的。即使对于那些在她周围所发生的事,她也是孤独无援的。她的许多亲密朋友和同事(可追溯到大学时代)是犹太人。在德国,作为一个局外人,不管感情怎么样,她在寻找她大学里的犹太朋友,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头露面。她不愿意讲那时期的事。就在德国期间,她写了有关核仁的论文,“那就是为什么论文写得如此之糟……我的情绪坏极了。”
哈里特·克赖顿回忆说,她经常收到(有时是每天)从德国来的信,信中描述了严寒、多雨、寂寞的日子。没有一个能与之交谈的人。研究无法取得进展。加上可怕的寂寞。刚好在圣诞节前,她回到了在康乃尔的旧实验室。这就是她的老家,她显得出乎意外的心绪不宁。
回到康乃尔,她象平常一样重新工作,但她的沮丧是显而易见的。带着她在德国的创痛经历,她回到了被大萧条搞得摇摇晃晃的祖国。她个人的经历使她清楚地意识到她被迫面对现实情况:从一开始情况就十分困难,而现在又由于周围经济萧条而大大地激化了,从儿童时代起,她就知道,要独行其是就得付出代价。在过去,那代价看来是必然的,但又是可以对付的。但现在,忽然之间,那代价显得比她所预期要大得多了。
下一步怎么办呢?她已把奖学金花光,她仍然没有固定的职业。哈里特·克赖顿从观察麦克林托克中得到一个重要的教训——这个教训加强了在这以前另一个从观察卢埃·明斯小姐的人所得出的教训:“你不能老呆在康乃尔或任何其它大学!”这是麦克林托克,比克赖顿大七岁,而且更有经验,得到最大的信任,并有遗传界巨子的支持,但却找不到一个职业。一九三四年,克赖顿在康涅狄格女子学院执教,薪水很高,她肯定也是受赏识的。但麦克林托克毫不动摇。她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搞研究的科学家。
大概就在那时,她的工作得到承认已露端倪。“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妇女的职业。它来得十分突然——令人惊奇和有点令人不愉快……在那时候,在三十年代中期,一个妇女有抱负是不很受欢迎的。你如果是一个未婚的、有抱负的,特别是在科学方面有抱负的女子,你无异是在糟蹋你自己。我忽然认识到,我已陷于不知道到哪里去工作的境地。”
一九三四年春天,离开学校七年之后,麦克林托克已赢得国际的声誉,但她还悬在康乃尔,得不到财力支持。时世对每个人都是艰难的。大学里的就业机会几乎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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