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着。“跟我来，去你的识海。”

    苏九安静的跟着他走。自己的识海，还是和过去一样，五彩斑斓而又混乱无章。

    幽泉伸出手，接过一个碎片，眼前突然一变，漫天都是瓢泼的大雨，看不清前方，风吼着，雨落着，无数村庄被风雨摧毁，洪水淹没，人，牲畜，精怪，生灵涂炭……

    他抬起头，在一个山巅上，一个盛大的祭祀仪式似乎正在举行。他心念一闪，带着苏九瞬间飞了上去。四面八方穿着兽皮的男男女女跪地祈祷，念念有辞，一个的祭台上，一个青衣少女正在暴雨中踏着鼓点舞蹈。

    坐在车上手拄巨剑的男人紧张的看着少女，“阿女……会成功吗……”

    “当然能，她是我们的孩子，是神的血脉。”

    少女长至足踝的发辫随着越来越快的舞蹈开始散乱，她赤着足，披着发，在台上不停的旋转，歌唱，每跳一步，都以血为墨，在的祭台上画出触目惊心的血纹。

    山的另一边，魔族大军正虎视眈眈，两个高高的巨塔上同样有人作法，呼风唤雨。

    “魔界大军？是当年的神魔之战吗？”

    少女的血液几近流干，她不停跌着，脸色惨白，声音嘶哑，但是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停止。

    “别再跳了……”幽泉忍不住要去拉她，却无法碰触……

    幻影消失，一个小小的碎片从灰色变成了彩色，静静瞪在幽泉手心。

    “这是，你的过去？”幽泉神色复杂的看着苏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苏九木然不语。

    收好碎片，幽泉看向四周，又抓住了一片。

    这次却不是大雨连绵的情形了，雨已经停了吗？幽泉皱眉，这次的碎片又小又黑，却意外的重……

    迷雾散开，眼前的是一片焦土。

    无数男男女女干裂着双唇，背负着儿女，拿出全部的钱财求大巫祈神，大巫跳着古舞，口里念念有辞：“神北行！神北行！神北行！”

    又是迷雾，又散开，这是另一个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依饰，同样的话：“神北行！神北行！神北行！”

    直到后来，这一片小小的碎片里已经没有任何影像，黑色的雾里，像是有人固执的不肯去看眼前的一切，只有无数声音回荡：“神北行！神北行！神北行！”

    男女老幼、四面八方：“神北行！神北行！神北行！”

    王侯将相、贩夫走卒：“神北行！神北行！神北行！”

    碎片落于掌心，苏九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很烦燥。

    幽泉握紧了她的手，“你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不是？”

    苏九抽了抽手，抽不动，又恢复了淡漠无波的样子。

    “赤水之北……赤水之北……”幽泉喃喃自语，“我怎么会没有想到……”

    第三个碎片。

    从第二片碎片起，就再也看不到苏九本来的样子了，只能透过她的眼神往外看。

    这里，是一汪泉水。在满是沙漠和死亡的地方，居然有一汪泉水。

    幽泉觉得她似乎在徘徊，想靠近，却又不敢。

    好一会儿，那泉水里凝出一个人型，是个挽着古髻的少年，神情骄傲，“喂，你走来走去烦不烦，你不晕我都晕了。”

    “咦？”熟悉的声音响起，幽泉听到她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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