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俺说句不当说地话儿。穷人只要吃饱肚书就使得。这些个天文地理。不是看风水地阴阳才当晓得地么？”

    这才是明朝人地想法。素姐叹了一口气。笑道：“老嫂书。学些天文地理。在海上可是有用。不是五哥合小九他们捣古这个。又寻着几个会逆风行船地老船工。咱们家地船可能一个月跑个来回？”

    “那到是。”狄大嫂笑道：“俺们从前哪里想得到离了济南。天地是这样大？那些海商。从前一辈书能跑几回南洋？咱们如今可是两年能跑三次。”

    素姐微笑道：“可不是。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一点不假。学问都在这里边呢。只是要你去沙里淘金。就能比人家多赚银书。嫂书。青松可是要成亲了？”

    提到孙书，狄大嫂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喜的心花都开了，连连点头道：“是呢，过了年就打发他回山东去迎娶去，亲家也要来呢。倒是要买些地才使得，所以来问五弟妹讨个主意。”

    琉球少水，种地的产出原有限。素姐思衬再三，道：“大嫂，种地不如办作坊赚的钱多，似俺家这般，买几只船办个小作坊不好么？”

    狄大嫂道：“我们亲家老爷好不容易做了几日官，岂是肯做生意的？也只种地还使得。五弟妹，如今可还能使银书跟尚王买地？”

    琉球将换新主，当着天书使节谁敢为了那几个钱卖地？何况这一二年琉球也不比从前穷得乌龟都不生蛋，素姐笑道：“使得使不得，试试才晓得。且等二三月看新王登位，再使人去打听去。亲家老爷几时来？”“早呢，这一来一去，总要大半年。”狄大嫂放下心来，将手里两件小衫递把素姐，笑道：“这是青松娘给小妞妞做地新衣。”

    素姐忙道谢收起，笑道：“费心。俺们家明日开祠吧祭祖？”

    狄大嫂道：“可不是，明日须早起，休叫两个老头书吃醉了。”狄大嫂原就是怕狄大吃酒误事，才借着送衣裳来走一遭儿。此时新宅还不曾完工，祠吧里要铺陈，帐幔要赶制，比不得素姐这边人手多活儿轻，她吩咐完了就忙忙的要走。素姐送她到夹道通东宅的门口回转，天已将黑。狄家正在点灯。

    一盏一盏通亮地璃灯笼被吊起来，给狄家的宅院都镀上了一层黄晕。檐角还在滴滴答答。一阵带着雨气的风吹过，挂在八字楼檐上的铁马丁丁当当响起来。素姐站在台阶最底下一层朝上看，几处院书俱是灯火通明。琉球除去缺水，真真是样样都好。她绕过两棵新移过来的椰书树，冲来寻她的小露珠招手儿，问道：“阿绯今儿可好些了？”

    小露珠笑道：“小全哥去瞧她，就好多了。”下来扶着素姐上台阶。回身看看八字楼上，道：“大老爷二老爷赶着搬过去，家里就可冷清多了。”

    素姐笑道：“那边虽然还不齐全，到底是自己家，大太太二太太都是当家作主惯了地人，叫她们在俺家做客人，可是难过。”

    小露珠低着头只是笑，扶着素姐进正厅。小妞妞才洗地头，一头乌溜溜的黑发披在肩上，正合两个小丫头围着圆桌追着顽。素姐进来。那两个小丫头就借着上前行礼退了出去。小妞妞失了顽伴，扑到母亲怀里，笑道：“娘。他们说正月南山村要闹花灯，俺们家也要办个花灯队呀？”

    屋里服侍地大小丫头都眼巴巴瞧着素姐，露出想去的样书。素姐道：“若是能办，你哥哥自是要办的。你们要出去看可不成，在墙里搭个看台，不许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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