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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她以为他会亲吻她……唔,结果没有,所以才有那种淡淡的怅然若失感……若要她采取攻势,把事办周全了,还真不晓得该从哪儿下手啊?
侧卧在榻,她身子紧绷如满弓的弦,却咬紧牙关想装出一派镇静,等着等着,他倒写意了,凑近嗅嗅她臂上的伤,鼻息都快烫疼她的肤,下一刻竟让出整床被子,躺下不出声了!
这跟让出整座暖炕,在一旁搭起木板床有什么不同?!
按捺不住,她突然抱着被子翻过身。
一转过头,入眼的就是孟冶轮廓深明的侧颜,墨睫浓得过分,鼻梁挺得不像话,睡态如此放松,厚实xiong膛正徐慢鼓伏。
那他……他睡着了吗?
张了张口,踌躇着要不要出声,被她直直盯住的男人却掀唇了:“我与孟氏一族并无骨肉之亲。义父说,我亲生爹娘应是千里走商的人家。”话音平静,似早知她一直醒着。
霍清若的心一下子被抓紧了。虽从旁人口中多少能探到他的事,此时他亲口提及,意义绝对不同。
揪着被、微蜷身子,她屏气凝神等待。
孟冶掀开眼睫,直视上方,仿佛在讲述旁人之事那般淡然,道:“商队从西漠入中原时遭遇当时北边下来的一群马贼。那段日子,北边与西漠有不少悍匪扰民,义父身为孟氏大寨主事之人,确保孟氏一族和寨民们的身家安全本是己任,才屡屡追踪出击……不过义父说,那一日带人赶到时,只来得及利用天险地势,将杀了整团商队、抢了货的恶徒困在崖底击杀。”
“所有人……只你活下?”她轻哑问。
孟冶低应一声,静了会儿才又拾语……“当时太小,记不得自个儿姓名,后来的名字是义父所取。”
“那一天马贼的事,你也记不得了?”男人峻颜突然转向她,目光幽思,显得遥远而有些空洞。
霍清若气息微窒,刹那间明白,他对那一日双亲命丧马贼刀下之事,仍有记忆,或者不完全记得,然一些东西如烧红的铁烙进脑海里,就不可能抹去。
两张脸离得这般近,静静对视时更磨人心志,她既没胆扑上去为所欲为,正想认输撇开头,孟冶打破沉默:“被义父收留,跟着寨子里的师傅们习武识字。寨中尚武风,但大寨的义塾则是四爷爷一书。”
“……为什么突然提四爷爷?”她心中:“评、评——”两响!
不会的,他应该没瞧出什么,那时只有月光,她下手又快,那绝妙巧技还是由冥主大人亲传,他不可能察觉……孟冶目光又移向上方,慢吞吞道:“没什么。只是想说,四爷爷并没亏待将他骂得那样惨,用词刻薄至极,还说没亏待?”
霍清若xiong中忽然堵住一口气,闷了。
闷到她干脆抱着被子再翻身,面向暗壁,闷声道:“你若没想做什么,我要睡了。”话一出,又觉说得古怪,倒像埋怨他似。
都想掐昏自己了事,她咬咬唇又挤出一句:“那个……总之我累了,要睡了”
静了会儿,才听见背后的男人出声道:“累了就睡吧。”
霍清若做出以为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会做的举措……她咬被子。
咬住了还用力磨牙。
她自然不知,男人在她背过身之后,双目再次静谧谧看向她。
表情一贯的沈肃,眼神若有所思。
他直瞅那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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