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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伐木(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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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东方晴外婆的爱情故事,我内心痛楚了好一番。

    情丝有多长,思念就有多长。思念有多长,苦涩的滋味就有多长。瞎外婆的那颗心简直就像水晶球一样晶莹剔透,最终却被命运的铁锤砸成齑粉。相比之下,我和念奴娇的爱情和婚姻更像是两个成年人在梦乡中温习了一遍过家家的儿戏,很快,这场儿戏就结束了,我们也从绿草如茵的梦乡跌回到现实的水泥地板上。如果说王琦和瞎外婆的爱情是金,那么我们的爱情就只算是铜;如果说他们的爱情是磐石,那么我们的爱情就只算是翘翘板。二者不是同一种质地,不是同一个等量级,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由此看来,爱是一件乐事,更是一件苦事,正是这种比胆汗更苦的苦味,助人消化掉内心许多难以消化的积忿和深悲。

    通常,我在“爱情”这个主题上用脑过多,就容易失眠,这一回却很奇怪,瞎外婆的爱情故事更像是足量的安眠药,我睡得出奇的香,甚至连梦也没做一个。别人的“天下无贼”能赚高票房,我的“天下无梦”则能赚好精神。

    一觉醒来,日上三杆,在床上,我还没起身,就有一种预感,今天“开盘”(我把开启电脑和敲击键盘称之为“开盘”),一定很顺,也很欢。这种天气,这种心情,这种状态,写作简直就如同燕子掠水一样轻松。

    范蠡病愈了,他该亲自出面给那一百多名美女上课了,他和西施的爱情也该初露端倪。不用说读者等得不耐烦,身为作者,我也想加快进展。

    美人齐集在越王宫。卯时三刻,范蠡总教习准点现身。今天,他的打扮简单朴素,头上戴一顶名为“朝云冠”的玄色纱帽,身穿一袭玄色纱衣,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这话是不会错的,范蠡腰系一根白玉带,带钩也是玉制的,脚蹬一双玄色的葛布鞋,由于腰间没有佩剑,更加显得文质彬彬,神态飘逸。快要到点时,西施就已心如鹿撞,及至看到范蠡从宫门外大步流星地进来,她心里更是发生不小的骚动,是欣喜,是爱慕,是秘密深藏未露而又害怕被人窥破的紧张,那一刻,她脸上不由得飞起了两朵红云,好在这时没有谁注意打量她。

    美人一齐向范蠡行过敬礼,齐声说:“范大夫万福!”范蠡环视众美人,都穿着米黄色的葛布衣裙,显得很清爽,这些天真无邪的少女年龄最大的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五岁。她们大多数来自农家,只有少数来自商家。现在,范蠡要教会她们一些游戏,以后去吴国全都是用得上的。听说今天的课目是玩游戏,那些美人个个喜笑颜开。

    击壤是最容易学会的游戏,范蠡将壤拿给大家看,两块木头壤,前面宽,后面窄,大约四尺长,就像一双鞋子。游戏规则很简单:先将一只壤摆放在三十步开外的地方,然后用手中的另一只壤去瞄准和掷击,每个回合为三击,击中多者就是赢家。

    游戏前,范蠡教大家唱一首短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尧何等力!”击壤源自原始狩猎,用木棒和石块击打野兽,到尧帝的时候,狩猎已用弓箭,击壤即演变成劳动者的休闲节目。

    这首短歌曲调优美,是民谣风格,美人合唱时,显得轻松愉快。玩起游戏来,这些丫头身上的真性情即显露无遗,好胜的一定要分出输赢,顽皮的背对着目标也能投掷,掷中了的或得意夸耀,或自称侥幸。范蠡注意到,西施投掷的手法不太准确,他过去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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