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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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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已经来临。

    使全俄罗斯处于紧急状态,这是我们能做到的。何况一些充满幻想的、目空一切的人从全国各地涌向白宫,其中有一个人在教堂钟楼(他就是从这里用狙击枪向人群扫射)的墙上写道:“我一人打死了5个,真痛快。”

    ★★★

    我牢牢记住了格拉乔夫的目光,那是一种十分痛苦的目光。啊,他作出这一决定是多么不容易呀。和平时期动武对士兵和军官都是最严峻的考验。我们在8月叛乱时就懂得了这一点。当时谁也不想打死任何人。

    白宫犹如埋在俄罗斯脚下的一颗带有引爆装置的地雷。只剩下几分钟,几秒钟了。看来爆炸已不可避免。打吧,帕维尔·谢尔盖耶维奇!为挽救俄罗斯,为保护平民百姓,为将数百万人从内战中拯救出来而开枪吧!在内战中是没有谁对谁错的,那只会导致兄弟打兄弟、儿子杀父亲的惨景。这在历史上是发生过的。曾经有人允许这样干过,武装的人群冲入冬富,以政委和武装队员为首的人群呼喊着口号冲向冬宫,历史又要重演了。只是现在俄罗斯聪明多了。

    我现在尽量冷静地对待批评意见。每一位以书面和口头形式提出批评的人心中都有一条难以愈合的伤口在作痛。正常的人很难忘记,也很难从这种血腥的疯狂行为中摆脱出来。现在咒骂叶利钦总统的人既多,又毫不留情。我一生中还从未见过有人骂过俄罗斯的头号人物。

    但今天可以骂领导。我们已经废除了领导终身制,终于废除了!

    在俄罗斯,恐惧感正在消失。俄罗斯社会长期固有的那种惧怕、内向、忧郁正在消失,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局面。权力好像成了私人生活、公民生活的延续。总统只是公民中的一员,而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威严逼人和高不可攀的特殊人物。

    那种一向塑造俄罗斯历史的基础本身正在改变。那种篡权夺位的年代就要结束。

    私人和家庭生活的价值在俄罗斯也被提到了首位。“为上司效劳”仍是我们许多人努力的方向。但我们不再赋予它某种神圣的意义。对国家来讲重要的不是公民的效劳,而是公民本身。人们与国家头号人物的关系也在发生变化。

    由于一种被忽视的非理性的原因,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怪现象: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不知为何又投“赞成”票。

    人们对我都是说三道四的。我的星象是宝瓶座,恐怕原因就在于此。有人说我不善于同别人一道共事,说我只能在极端情况下生存。这是知识分子式的批评。还有一种是檄粗俗的指责:他汹酒,一喝就思维不清。别人对他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凡此种种。

    出现这种令人气愤的事情的原因只有一个:可以推举任何人来取代叶利钦的位置。俄罗斯一直存在的社会与权力之间的巨大鸿沟消除了。俄罗斯人那种把人分成“我们”和“他们”的生活公式彻底不存在了。“我们”是指正常的、普通的、有喜怒哀乐的一般人。“他们”是指那些有权势的、富裕的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他们”应有尽有。在“我们”与“他们”之间隔着一堵高墙。这就是权力之墙。

    我们就是怀着这种奴隶的心理生活了很久很久。如今突然明白了,这座高墙已不复存在了。在克里姆林宫那里也有“我们”这样的人。

    这些年里在俄罗斯出现了一个重要的现象:人们不需要身居克里姆林宫内的抽象政权,成为国家头号人物的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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