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暗时期
第(2/19)节
我在克里姆林宫会见了哈斯布拉托夫。这次会见从18点半一直持续到夜里23点半。我们没有进行某种系统的谈话,但涉及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哈斯布拉托夫坐着,不停地油着自己的烟斗。实际上嘴里一直在叼着烟斗。他抽烟抽得脸都快变成铁青色了。我们喝的是“齐南达利”干白葡萄酒。他讲述了自己的家事,他的母亲现在位在车臣,那里还有许多亲属。其实,杜达耶夫把他们留在那里当作人质。
我询问了一下,为什么他与第一副手菲拉托夫关系不融洽。他把菲拉托夫说得一无是处,不过我认为他这样做是绝对错误的。菲拉托夫非常有学问,是一个正派人。他自然不会接受议长的独断专行。
……我回忆着自己选举哈斯布拉托夫的时刻。很遗憾,这里有一个偶然的因素,我以前根本不了解他。当代表大会上3次都未能通过沙赫赖做我的副手的候选人资格时(议会的保守分子不通过他),我召集了调解委员会。各派的代表们提出了许多候选人,有15人。我明白,需要找一个妥协人物,找一个大家都不太了解、而且既能使民主派满意又能使保守派满意的人。这样候选人才落到哈斯布拉托夫身上。他不是俄罗斯人,这里还有一定的政治意义,自治共和国会支持他。他的经历很一般:学者,大学政治经济学教师。总之,调解委员会支持他,他也就很容易地当选了。我当了主席后:每事必同我商量,但不过问大的政治问题。
……有时候我们的谈话也会陷入僵局。在我们合作的一段时间里,我很好地研究了他的性格。他总是对同一个问题有好几个意见,但只公开说出一个,其他的都留作自己备用。表面上看这是两位领导人的一般谈话,而内心里却都非常紧张,谁都想成为领袖。可以说,我这样去做是职位的要求。而他这样做,我觉得是他的某种本能的欲望。
我开始严厉地责备说:你们当着我的面说的是一套,而做的又是另一套。不久前在楚瓦什和切博克萨雷召开的有俄罗斯立法和执行政权机关领导参加的研讨会上,我发言试图解决他们之间的冲突。我对最高苏维埃说,我们还是合作吧,我伸出手,向前迈出一步。后来在会议的开幕式上,我又试着迈出一步,但得到的回答是全场沉默。怎么会是这样呢?
哈斯布拉托夫说,是的,我们错了,我们本应当立即正式作出反应,最近几天我就去办,我们要在最高苏维埃通过政治声明,支持总统,支持他在切博克萨雷的声明。同时,议会也表明要准备去迎接……
当然,两个政权不可能相互间达成协议,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局势。重要的是消除人们的紧张情绪。因此,我同意哈斯布拉托夫的建议。即使他们提前一个月去做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缓和一下代表大会之前的气氛……
我说,我们不要在全俄罗斯人面前以及全世界面前丢人和打架了。如果议员们的行为不成体统,会议主席应当立即加以制止,切断麦克风,让闹事者坐回原位。
他似乎同意了……
★★★
该中止这段令人痛苦的记录了。我和哈斯布拉托夫还讨论过修改宪法的意见及政府成员的逐一人选问题。哈斯布拉托夫提出的名单由10个人组成,正好与“公民联盟”提出的名单相吻合。况且议长建议作出妥协:既然你们都这样坚持,让我们留下盖达尔,让他工作一段看看,可我们要让些新部长进来工作。这叫什么嘲弄
第(2/19)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