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言峰绮礼的表情如遭雷击。

    爱吗？不爱吗？同情？可怜？

    ……不知道……这就像是一团乱麻，丝毫找不到头绪。

    吉尔伽美什兴味盎然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心里无比畅快。

    王者从不顾及别人的心情。

    他生而就被教导随心所欲，无人胆敢约束他，于是他也越发肆无忌惮。

    那是自然的，王是不需要约束的。

    他制定的法则，他双手划过的范围，他口中吐出的命令——

    无人可以违背。

    而吉尔伽美什则凌驾于所有法则之上。

    他并不是在法令下治理国家，而是他治理国家的命令，成为了法令。

    他生而为王，这世间的一切皆归他所有。

    他唯我独尊，随心所欲，但这过程乏味漫长——即使恩奇都的存在让这过程不是那么无聊——但也需要些调剂打发时间。毕竟他不可能拿自己唯一的朋友当消遣。

    很显然，言峰绮礼就这样被无聊的王拿作消遣了。

    吉尔伽美什对他的觉醒抱有相当大的兴趣——和saber同样大的兴趣。

    绮礼在沉默之后，终于开口了。

    “……我不知道。”

    王者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绮礼的表情困惑而痛苦。

    “我不知道……我爱着……我作为人，‘应该’爱着他们……至于assass，他们的过去令人同情……”

    可是，在他心中沸腾炽热，绝不同于‘爱’的情感，又是什么？

    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你就慢慢等待吧，绮礼，我许诺，必将在圣杯结束之前，将你想要的东西告诉你。”

    那时，言峰绮礼这个人，一定会做出令王者满意的行为吧。

    不过他显然没料到言峰绮礼的反击会如此迅速。

    “那么你呢？英雄王。”绮礼抬起头，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直视王，“你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吗？”

    “哼？”王者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你，‘爱’着那个恩奇都吗？”绮礼不带感情的问道。

    吉尔伽美什闻言，愣了一愣，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

    “不，当然不！”

    绮礼像是吃了一惊，望着他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吉尔伽美什站起走到窗边，傲然俯视灯火通明的城市，漫不经心的回答。

    “绮礼，别用那种东西来联系我们。”

    身后有开门声。

    吉尔伽美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接近他。

    言峰绮礼看了看恩奇都，又看了看英雄王，转身阖上门离开。

    恩奇都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与他一同俯视脚下的万千灯火。

    “恩奇都。”

    “是？”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您是说，‘直到世界的终焉，我都将在您的身边……？”

    “嗯。”

    “……”

    “王允许你，恩奇都。”

    恩奇都顿了顿，嘴唇无法抑制的扬起，他听见自己欣喜的回答。

    “我的荣幸，王。”

    ·

    吉尔伽美什不爱恩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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