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涿鹿山
第(1/6)节
夏翩跹朦胧间只觉周身四处燥热难耐,眯眼瞧时,却发现自己盖了一张厚实的棉被,躺在一间屋里。
心口剧痛,她轻咳了两声,略略清醒后忽听有人轻声道:“你醒了?”
转眼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坐在一侧的桌旁,俊朗的面容上略带着憔悴,正是姜午阳。
一认出是他,夏翩跹立刻警觉起来,她本想支撑着坐起来,却头昏目眩,连连咳嗽。
姜午阳急道:“躺下别起来,烧还没退”
夏翩跹:“这是那里?”
“涿鹿山。”
夏翩跹一惊:“我在观云宫里?”
姜午阳点头道:“之前在回音岛,师父正巧撞见你被韩伟庭所伤,就把你带了回来,这几日我一直照看着你的伤势,已没什么大碍”
勉强一笑,夏翩跹道:“承公子的情了。”
姜午阳见她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身体却是时刻紧绷全神戒备。
“不足挂齿,夏姑娘在这安心养伤,吃穿我会安排人送过来,有事喊下人我随后就到。”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自此一连数日,吃穿用度皆由下人负责,菜式有荤有素,衣着更是花样层出;每日午时姜午阳都会前来探望,有时会特意带些小玩意儿给夏翩跹解闷。接触间,姜午阳谈吐谦逊,举止文雅,渐渐让夏翩跹卸去了戒备,关系也没了之前的紧张,二人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不知为何夏翩跹总是避开叶声闻和闻香教不谈。见她不提这些事情,姜午阳意外之中心里带着舒服。
每到天色渐黑,姜午阳就会知趣的起身离去;看着夏翩跹伤势好转的极快,他脸上的憔悴早已不见,真希望日子能永远这般,一直过下去。
除去姜午阳和下人,观云宫的人倒是不曾来打扰。
夏翩跹独居此间,看上去心无旁骛也不觉寂寞,一觉起来,就打坐调理,一月下来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已能下地走动。
这日一早北风怒嚎,过得午间,天上积云如铅,不一会便下起雪来,夏翩跹推开门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等到黄昏,每过片刻便像来路张望。
看着鹅毛般的大雪飘扬而下,夏翩跹眼珠溜溜一转来了心计,将院中的扫把拿过,倒转扫把头当成一只大笔,在皑皑的雪地上写起了字。
酉时一到,在路的尽头现出了姜午阳的身影,暮色朦胧中只见他挺胸拔背虎步龙行,全身是雪,连头发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
快到院内时夏翩跹伸长了手去接他,抓住他的手将姜午阳领进院内。
一进院子,如梦如幻的姜午阳当先便是瞧见了雪地上写出的四个娟秀大字:
望穿秋水
揣摩着这几个字的用意,强自压住心口砰砰的跳动,姜午阳赞道:“夏姑娘秀字翩飞”
经他一说,夏翩跹红着脸道:“公子休要取笑翩跹,什么秀字翩飞,我看那,破马张飞才是!快进来”
把姜午阳拉近屋子,夏翩跹忙用担子帮他除去锦衣上的落雪:“这么大的雪,山道又这样滑溜,公子实在不该上来。”
姜午阳道:“我挂念你没吃饭,再再说,我想见你。”
夏翩跹心中一喜:“多谢公子挂怀。”
看着眼前的绝色姿容,姜午阳双目中流露出无限喜悦的光芒:“叫我午阳就行,都这么久了还公子公子的”
第(1/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