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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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翩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王八蛋你还我鞋子!”
“扔了。”
她扯着他的衣袖喊:“凭什么扔我的鞋子,你去把它找回来,快去,你凭什么扔我的鞋子。”
夏翩跹觉得自己在人前从来没有这般低贱过,可她不甘就此罢休,泪水在眼中挣扎,她竭尽全力的留住它们。
“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就凭我想对你好!?”
“你别对我好,小的受不起!”
含着眼泪看着他,他低头看向别处,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是一地白雪化成的黑泥。
他觉得地上的黑泥比自己好看?
又是不是觉得自己比那黑泥还脏?
似乎是想让面前的男子抱抱她一身的委屈,她向前走了一步,而他双手插在腋下,回避着她的目光。
泪水。
终于决堤。
如果感情里有胜负的话,她不知道他会不会赢,可她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输了,“我下次一定会救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救你,你信我好吗?”
叶声闻转过头看着她,他救过她,可她呢,她那天晚上她在屋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给自己扒皮。
他笑了。
她在哭,他却看笑了。
一个下次还不够?你还要说多少个下次?
解药都进肚子了,又何苦装的这么像?戏唱的真好,眼泪都跟着淌,你的心是有多毒?
他的声音给漫天的风雪又加了一层寒冷:“星使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啊。”
她看着他,极力地想做最后的挽留:“叫我翩翩”
叶声闻一声冷笑,绕过她的身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风雪中。
※※※
大雪丝毫不停,窗外寒风凛冽。
浴房内波影微颤,香气弥漫,整个屋子烧有地龙,让冬日里的这间房异常温暖,恍如梦境。
浴桶上升起的朦胧蒸汽如日出时盈在山峰上的袅袅淡烟,樱唇微启,屋室里轻轻回荡着撩人心弦的靡靡之音。
叠锦茵,重重空自陈。只愿身当白玉体,不愿伊当薄命人。叠锦茵,待君临。
换香枕,一半无云锦。为是秋来展转多,更有双双泪痕渗。换香枕,待君寝。
爇熏炉,能将孤闷苏。若道妾身多秽贱,自沾御香香彻肤。爇熏炉,待君娱。
剔银灯,须知一样明。偏是君来生彩晕,对妾故作青荧荧。剔银灯,待君行。
拂象床,凭梦借高唐。敲坏半边知妾卧,恰当天处少辉光。拂象床,待君王。
铺翠被,羞杀鸳鸯对。犹忆当时叫合欢,而今独覆相思块。铺翠被,待君睡。
扫深殿,闭久金铺暗。游丝络网尘作堆,积岁青苔厚阶面。扫深殿,待君宴。
展瑶席,花笑三韩碧。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妇欢不终夕。展瑶席,待君息。
装绣帐,金钩未敢上。解却四角夜光珠,不教照见愁模样。装绣帐,待君贶。
张鸣筝,恰恰语娇莺。一从弹作房中曲,常和窗前风雨声。张鸣筝,待君听。
这只歌曲出自宋时辽国皇后萧观音的《回心院词》。
当年大辽道宗耶律洪基的懿德皇后萧观音,知到道宗生平好汉文化,多作诗赋,当她在对耶律洪基的宠爱感到绝望时,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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