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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邵眼见宋誉的武艺越发精湛,也就默允了他弃文从武。不必去私塾后,宋誉倒也不懒,仍旧每日早起,陪着薛从用早点,再将他送到宋府门口,偶尔心情好了,便一路和薛从说说笑笑直到私塾门前,再恋恋不舍地离去。
十三岁起,薛从虽然还在慕先生门下,但先生在私塾里另辟了间小屋,给薛从独自授课,薛从深知众人给予了他莫大期望,于是薛从更用功了。
不止在私塾里,回府后他也常关在房间里,一看书就入了迷,写起文论来更是废寝忘食,他是爱读书的,于书画上的造诣更日渐精妙,在京中也渐有佳名。
宋誉喜欢在傍晚太阳落山前去寻薛从,但他也不进门,只是隔着大开的窗子静静望着里头作画写字的人,可再后来,开始有志趣相投之人来薛从这里做客,有时是下棋,有时是以诗句行令,宋誉瞧见薛从脸上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容,心中不是滋味,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这是醋了,只会故作严肃,在客人离开时去拦路,义正言辞告知他们不该打扰别人学习。
宋誉想,他这是为薛从好。
被宋誉威逼利诱多次,那些人真的不来了,薛从又变得像之前那样清静寂寥,宋誉心中苦闷,却不说,每日变着法子去与薛从玩闹。他先是拉着薛从下棋,可棋逢对手才有趣味,有了前人对比,宋誉这番工夫根本是白使了,反倒让薛从觉得下棋都索然无味了。作诗宋誉是不会的,但他拉着薛从的袖子,央他为自己画幅像,一来能练人物画,二来能从书堆里找到机会换口味,薛从竟然察觉到别样愉悦来。
可宋誉性子急,坐不住,一天两天还行,要每日傍晚都在薛从面前坐上一两个时辰,他真是吃不消。于是宋誉总在薛从画画时和他闲聊,从私塾的膳食聊到府门口的石狮子,让喜静的薛从很是无奈。
终于有一日,在宋誉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薛从停笔道:“阿誉,你可以少说两句吗?很吵。”
宋誉一口水还没咽下,脸上陡然变色。宋誉起身,道:“你嫌我烦了?我这样,你不喜欢的?”
薛从一噎。这也谈不上喜不喜欢的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这犹豫的模样,落到宋誉眼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宋誉当即跑开,之后几日,想尽办法躲着宋誉,不得不同桌吃饭的话,也是一吃完抬脚就走。他这别扭劲很难不被人注意到。宋邵和夫人私下谈及时,只觉得有趣,难得宋誉和薛从不黏在一起,看样子倒像是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薛从见宋誉还在生气,不肯给自己个台阶下,也没了主意。那头,宋誉千等万等,等不来薛从服软,更是郁郁寡欢。
夏天多雨,夜里雷声阵阵,薛从本已经解衣躺床上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宋誉哪都好,就一点,夜里怕打雷,夜幕沉重之时,闪电照得天上一亮一亮的,雷猛得像是要把天打穿一个洞,宋誉便要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幼时薛从常与宋誉同床,那时还能搂着他安慰一阵,可两人大了,薛从也不便再像小时候那样对他。
犹豫半晌,薛从还是爬了起来,在房间踱步,闪电的光给房里泻下一道道明亮。他最终还是拿上伞出了门。
雷声极大,宋誉将被子蒙在头上,仍旧找不到安全感,抖得厉害,那雷像是在自己耳边炸响似的。突然,他似乎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那声音持续了有一会儿,宋誉才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又听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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