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

    我那边的父亲04年去世的，此前父亲已经瘫痪在床一年多。兄弟们商议要不要拔管。

    大哥说不能拔，好歹有个活人在，拔了就没了。

    四哥是一个激进派，不知道是怎么劝说母亲，让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

    母亲不想看到父亲这么痛苦下去，把我召回去看父亲最后一眼。我看到父亲最后一次进食，是通过一根管子从鼻子伸进食道里，然后用注射器将碗里的米浆从管子里打进去，尽管父亲已经失去了意识，可是父亲的身体明显因为难受抽搐了一下。

    平时无法无天的10岁大的儿子急忙躲到我的身后。

    父亲的葬礼是在大哥家举行的，尽管父亲去世前一直不愿意住大哥家，但是死后可由不得他了。

    这混小子明显不知道人的生老病死有多么悲哀，一会儿就在大哥家跑没影了，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儿子在和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玩，有说有笑。

    心想儿子终于长大了，居然没惹事，可是没过几分钟，我就后悔这样的想法。这混小子为了这个男孩与另一个男孩打了起来。这混小子平时无法无天，居然被另一个瘦一点的骑在身上，那个男孩叫道:“你给我离高宇远一点!”

    我笑着想，终于有人治得了这混小子了，不过作为大人，我一手一个拉开了这两人。

    混小子在我手里挣扎，不服气道：“老爸，放开我，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男孩也在我手里挣扎道：“是男人就别请外援！”

    我被这两个小孩的对话逗笑了，鸡x毛都没长齐也敢说男人。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三!”

    “你可是李三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怎么怕了吗?识相就放开我!”

    我正经道:“我三哥我怎么不认识，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六叔，几岁了?”

    “10岁，10岁半!”

    好家伙，比我儿子大半岁，我放开他们两个:“这是我儿子，讲道理，他是你的五弟。”

    两人暂时握手言和。

    葬礼结束后，混小子带我去他刚认识的朋友家，儿子和李小三刚才打架是为了高骏良的儿子——高宇，不过打架的理由我也懒得问，懒得操那份心。

    高骏良家有了高宇之后，那些贴满墙上的大大小小的奖状，那些东一件西一件小孩的衣服，那些散架的玩具，虽然家里乱了点，但明显添了几分活气。

    高宇给混小子沏茶，给混小子拿蛋糕，给混小子介绍他墙上贴的丰功伟绩，怪不得李小三生气，连我都羡慕这混小子到底哪里招人待见?但是混小子明显不领情，一直盯着收拾屋子的高骏良。

    我问高骏良:“你家高宇怎么这么懂事?有什么秘诀吗?”

    高骏良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两个大男人，聊起了育儿经。

    ……

    然后我们又聊到了他和三哥，之前我大胆的提议，而两人搬之后确实没搬到一起住，不免有些可惜。

    我对高骏良说:你和我三哥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骏良笑着说：“你，我，三哥”明明是三个人。

    我：……

    高骏良正经道:本来我们已经谈好的了，可是后来领养了这两个小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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