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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微笑点点头。略沉吟,将近来京城状况也对他说一遍。
白玉堂沉思,换只手握住。
等了等,展昭问:“谁出钱请的郑家兄弟?”
白玉堂摇头:“爷本来不知。听你一说,倒有些明白了。唐少文若性命不测,追究起来开封府须负首责,没错吧?京城戒严一事,兵部不过临时协办,责权上法无定律;可管他哪个衙门的人,这当口但有一丝处事不当,后果不是该你开封府承担?所谓动辄得咎。你再想想看,整一座京城如今是兵部所控,开封府举动掣肘,分明已被削权为零;单单却将寻人质的担子压给你,人质又突遭灭口,这不是摆明了有意陷你入罪?猫大人你说,这花钱请人捣乱的,到底冲着谁来?文仲贤一死百了了,下一个轮到谁?应付老百姓,官官相护是不假;可转个身若无官官相斗,官场上又何来盛衰宠辱之别?只可怜一帮书生,白白做了权贵倾轧之代兵,还自以为是匡护国之大义。猫儿,爷说的可有道理?”
展昭肯定道:“大有道理。只是你若对了,我岂不是要坐牢,一去不回?”
白玉堂哈哈笑道:“猫儿也知道怕了么。放心,爷把猫脑袋焐得热热的,印堂发亮,怕什么牢狱之灾。”笑声一顿,又说:“白唐还是留在爷的身边。他印堂发不发亮,进了汴梁爷不担保。”
展昭一听笑出声来:“你的伴当,自然你说了算。”
起身正要辞去,白玉堂忽然凑上来,手指轻轻抚他的脸:“猫儿有几天吃睡不好了?回去定也是熬着。今天不要走,爷喂喂猫。”
展昭定定的。神色未动,实因傻了。
白玉堂呼吸一远,笑道:“猫食还没预备,嘴张那么大干什么。你又不是姑娘,与五爷共处一所,很难堪么?”
展昭慌忙摇头:“不是。包大人还等……”
白玉堂忽然大叫:“停!爷知道了。你走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堆炮仗,比来比去捡了最矮的一支塞到展昭手里:“爷的十万火急信号,只准用一次。”之后强调:“爷是说一辈子。”收了炮仗下椅子,啪嗒啪嗒出门不知何往了。
第4章第四章 节彼南山
展昭方入城,远远见两条街外人追人,跑在前面的半大孩子脚力不足,眼看要落入人手,一害怕抱着路边树干噌噌几下爬到顶,再不敢挪窝。士兵追到树下劝降:你下来,放你回家,不打你。孩子听那声音带笑,犹豫一阵,悄没声滑下树来。底下兜头就是一棒等着他,登时打得头破血流。
展昭见状飞赶过去,孩子已被反剪双手,自己还懵懵的不知喊痛。看去不过一个小百姓,满脸惊恐茫然。展昭拦住去路,询问经过,士兵说几名漏网逃犯在街边投石,袭击军队的马匹;这小孩路过跟着也投,恐是有人指使,长官命捉回去审问。上有严令,遇拒捕打杀勿论,务必杜绝漏网。
展昭无方,教略停一停,撕下衣襟帮孩子裹了伤,看他去了,方才自己转身。走出两步,听见孩子惊醒般挣扎起来,哭叫声却渐渐远了: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好玩,凑热闹……
展昭顿住。站了许久,终究没有回头。
举步复行,始觉四街寂静,空里却弓张弦满,隐然是铮铮金铁声。暴雨未曾洗刷去的一点闷,此时吸进来,充斥在胸,越胀越满。
朗朗煌煌乾坤,叹几时换作了昏昏荒荒。
正前行,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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