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这意味着他的力量之源——青龙，那条存在了亿万年的青龙，死了。是那个被青龙囚禁的男人解开了封印吗？我恐怕再也无法知道答案了，他想。

    鸡蛋煎糊了……

    躲过符纸的小苍蝇飞出了窗外，停在了楼下公路旁的一个小推车上，梳理起身上的绒毛。于是，苍蝇拍落下，它没来得及飞走。

    不一会儿，过往的行人和车辆都渐渐多了起来，人行道上响起了熟悉的吆喝声。一位ol打扮的女士路过小摊又折返回来，点了两份豆浆和米线，离开的时候电话刚好响起。

    “喂，小柔，你到哪儿了。”

    “刚出地铁，快到公司了。”

    “哦哦，今天好像要开早会是吧。能不能帮我在施总面前请个假，拜托啦。刚才我弟那边的学校打电话过来说他又惹事了，我现在正往那边赶，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嗯，好，我会向施总说明情况。”

    “谢谢谢谢，回来请你喝奶茶……”

    男人站在天台的边沿，看着自己身下的这座城市。如此漫不经心，那种眼神，就像在进行一次可有可无的验算，“1+1=2”。

    可微咕噜噜地滚到了男人的脚边，眨巴着睡眼仰起头看他，显然对男人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不惊奇。由于上半身是悬空在天台外面的，所以当她想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时候毫无疑问地从天台掉了下去。

    男人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在她的双腿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时，他抓住了其中一只。

    于是天台上便出现了这么一幕，男人站得笔直，右手抓着可微的一只腿，而倒立着的可微却在空中做着蛙泳的动作，好像要挣脱男人的手游到水泥地上去。这样看起来，男人更像是抓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不需要帮忙吗？”半晌，可微停下动作问他，兜帽上的兔耳朵荡来荡去。

    “不用的。”

    “好吧。”

    “嗯。”

    男人应完话便放开了手，可微掉了下去，在坠落到地面前消失。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婴啼划破长空，男人的身体在晨光中被整齐地划成了两半。断体失衡，从天台摔落。被一剑横切的几根手指轻轻“扬起”，像入水时溅起的水花。

    血雾弥漫……

    伊芙从家里醒来了，洗漱，做饭，在窗前吃着简单的早餐，一脸平静。

    辞掉了工作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在这个城市继续待下去的理由，甚至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这么一份工作在这座自己并不喜欢的城市里待了这么久。

    这里的天始终是灰蒙蒙的，却很少下雨。“天笼”和“巨钟”——两个造型浮夸的地标建筑相望而立。每年这个时候，两家公司都会燃放数以万计的特制焰火庆祝自己的斐然业绩。伊芙想赶在这场盛会前离开。

    只是她不知，这个商业帝国已然倾塌。

    什么？小艾？她当然忘记了。

    她忘记了很多事，有些不值一提，有些弥足轻重。比如她为何出现在完好如初的家里，比如那个男人。

    这场风暴于她，不过是一夜无梦沉眠。

    她将离开这座城市，她将结婚生子、教儿育女，她将与一位还未曾谋面的男人携手白头、共度余生。

    这个男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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